平,你過來看!”
張安平撂下行李走到窗邊一看,露出驚訝神色:“見面?”
“是不是出事了?”曾墨怡不安。
“我過去看看。”張安平示意曾墨怡不要緊張。
他當然知道出什麼事了——肯定是李崖在和聯絡人見面時候隱瞞了背刺自己的事!
這本就在他的算計當中,但當著曾墨怡的面,他必須表現的不知情。
這也是他為什麼要繞這麼一個大圈子的緣故——他可以直接向錢大姐彙報說李崖是雙面間諜,但如何道出情報來源?
上面也絕對不可能因為自己的指認就毫不猶豫的相信吧?
哪怕是相信,那也得調查啊,自己必須要提供必要的證據,可他上哪提供?
一個謊話總是需要更多的謊話來圓起來。
所以他才選擇了這種大迂迴的方式。
張安平平復心情,悄然離開了屋子,下樓後悄悄進入了對面。
屋子裡只有錢大姐一人,看到錢大姐後,張安平直截了當的問:
“錢大姐,什麼事?”
錢大姐凝重道:“李崖疑似叛變!你有沒有和他有過其他交集?好好想想,絕對不能有一絲疏忽!”
“疑似叛變?”張安平的神色一肅,隨即認真回想起來,幾分鐘後,他肯定道:“沒有其他交集!我是在離開南京前才知道他的身份,因為曾墨怡和我是工作的夫妻關係,我沒有選擇他。來上海後見過一次面,當時他和陸橋山、姜思安在一塊,我也沒有單獨和他交流過。”
錢大姐聞言長舒了一口氣:“這就好!”
張安平這時候才不解問:“大姐,怎麼懷疑他叛變的?”
錢大姐便將接頭時候的情況說了出來。
張安平道:“隱瞞背刺我的事?會不會是怕在組織上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能性不大!作為打入敵人內部的情報人員,他不會不知道隱瞞的後果!”
張安平思索起來,突然他眼前一亮:“錢大姐,如果他真的叛變了,可能是一件好事!”
“好事?你有什麼主意?”
“我表舅來上海了,八成是因為東亞同文書院的事!上海區要搶功,動手的話應該就是這一兩天。東亞同文書院存放旅行報告的大樓守衛嚴密,上海區要是一個不慎,可能就得強攻才能拿下。”
張安平一臉興奮的道:“到時候事情鬧大,本就對陳默群不滿的那位,肯定順勢拿下陳默群。”
“按照慣例,要麼是副手接替,要麼是從總部派人。通常情況下,是副手接替優先,但如果副手出問題呢?”
副手出問題?
錢大姐心中一動,特務處上海區的副手是王世安,如果王世安出問題,是不是郵差有可能上位?
“副手出問題會怎麼樣?”
“那就得本部派人了!”張安平當然知道錢大姐追問的意思,但他不怎麼看好郵差——郵差顧慎言的資歷沒問題,黃埔出身,很亮眼的身份,但現在的官職太低了,僅僅是檔案室主任。
想從檔案室主任一躍成為站長,他表舅是戴處長都難!
錢大姐聞言失望,看樣子郵差上位比較麻煩。
“總部派人沒錯,但派的人可是有說道的——”張安平壞笑著道:“如果上位的是我的熟人呢?徐百川、鄭耀先這兩人提一級就能上任站長。”
“這倆人如果來不了,那還有吳敬中、李維恭和呂宗方,這三人和我關係都不錯!”
錢大姐還是沒搞懂張安平興奮的緣由。
在她看來,即便新上任的上海區站長是張安平的熟人,頂多給張安平面上的客套,涉及到實質性利益後,絕對不會拿他當親兄弟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