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是故意開玩笑的,但他好像在學生中的威嚴高的過分,這樣的玩笑陳明扛不住。
陳明又一陣哆嗦,一旁的於秀凝見狀趕緊開啟護夫模式:
“老師,您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師母,您坐這裡。”
看了眼春風滿面的於秀凝,張安平笑眯眯道:“我怕我來晚了,都得當師爺爺。”
面對老師的調侃,於秀凝再度紅臉,然後狠狠瞪了一眼陳明,小聲道:
“老師,您別亂說。”
張安平笑道:“過幾天去把手續辦了。咱們現在條件有限,大操大辦是不可能,但該有的都得有——陳明,我就做女方長輩了,你小子要是態度不端正,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
陳明聞言大喜——當然不是因為會被打斷狗腿,而是老師他同意了!
於秀凝也是一臉喜色,她一直擔心張安平不同意呢。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打算給張安平下跪,預設這尊長輩,張安平擺擺手:
“行了,行了,別來這套,過段時間咱們辦事時候,你倆給我跪著敬碗茶就行了。”
於秀凝誠懇道:“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x後(我就不寫這個字,免得此樓集體開車)學生一定視您如父。”
也就張安平現在頂著一張滄桑的臉,否則說這話的於秀凝估計能羞死。
張安平笑著擺擺手。
因為有他這個不速之客,這頓火鍋吃的略有拘束,尤其是許忠義,一個勁的躲躲閃閃,生怕被張安平揪出來。
但這鴕鳥心態沒什麼卵用,張安平吃完後,筷子一放就望向了許忠義。
許忠義小心翼翼的道:
“老師,您再吃點……”
“我想吃人——許忠義,你辦事能不能靠譜點?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抓曲元木的任務我佈置了兩個月了吧?”
張安平瞪著眼睛:
“人呢?”
許忠義哭喪著臉:“老師,他可能離開上海了!”
“放屁!”
“我收到線報,除夕夜曲元木就在霞飛路的孤兒院出現過!”
“你要是在那佈置人手,曲元木能走掉嗎?”
許忠義一副懊悔狀,隨後小聲說:“老師,鹽關現在被我經營成鐵板一塊了,曲元木已經無關緊要了,留他一條狗命吧。”
其實許忠義一直在“陽奉陰違”,根本沒怎麼找過曲元木。
他雖然從曲元木手裡奪過了鹽關,但始終覺得曲元木這人還行,沒必要揪出來幹掉。
老師連劉鳳奇都沒殺,怎麼就對曲元木耿耿於懷?
“你個混球!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他?我要你把他揪出來培養成咱們自己的人,撂在鹽關替咱們幹活!”
張安平惱火道:“你還真想一心守鹽關到老嗎?”
許忠義這才恍然,又嘟囔:
“其實守鹽關……挺好的。”
張安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三天!三天找不出曲元木,你就從鹽關跟我滾蛋!”
……
在張安平的規劃中,許忠義確實不用在鹽關呆了。
把這廝放在鹽關太浪費了,現在鹽關穩固了下來,是該讓許忠義挪屁股了。
他打算把許忠義放到菸草公司,讓許忠義使勁的折騰——距離淞滬會戰還有半年,在淞滬會戰開始前,這貨要是能折騰出花樣來,就得讓許忠義和全球貿易打交道了。
八年全面抗戰,軍統之所以能規模越來越大,是因為走私販賣鴉片。
所以才能支撐起五萬規模的特務隊伍,二十萬規模的武裝力量
從後世過來的他,自然不可能沾染這東西,特別組肯定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