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少昀瞥了她半天,“我沒自卑。”
“那說什麼吃喝玩樂、混吃等死?”
“我現在的確是這樣啊!混吃等死、一事無成,我沒說謊啊!”未少昀有點不服氣。
“你之前做祠堂那件事不是做得很好嗎?”不知為什麼,一看到他故做輕鬆的樣子赫連容就有想揍人的衝動。
未少昀的臉色卻猛然沉下,赫連容沒有發覺,仍自道:“你不是還要開酒樓嗎?那麼多事……”
“別說了。”
“你根本……”
“別說了。”未少昀停往前進的腳步,半側著頭盯著赫連容,聲音提高了些,神情不滿而陰鬱。
赫連容冷不防被他嚇到。怔然半晌。才驚覺自己居然在與他說教。為什麼呢?赫連容不明白自己怎會不自覺地卸下防線與他越說越多。未少昀地消極態度也讓她地心情愈加浮躁。甩了甩頭。拋開心中地不解與煩悶。赫連容低頭走過未少昀身邊。走出樹林。將他遠遠甩在身後。
看著她漸漸遠去地背影。未少昀原地沉默了半晌。垂下眼簾蓋住眼中失意。深長地一個呼吸過後。未少昀追上赫連容。“你慢點走。我還暈著呢!”
笑容仍然、神彩如舊。不屑地語氣清亮地聲調。這是未少昀。
“暈你就去吐。好好地馬車不坐。非得走!”未少昀拒絕說起。赫連容也沒理由再三提醒。兩人都不再繼續剛才地話題。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地繼續前進。
“現在都是山腳了。”未少昀慢悠悠地指著仿似近在咫尺地孤雁山。“多運動運動。有好處。”
未少昀最初還為擺脫了衛無暇而洋洋自得。不過很快。他就沒那麼悠閒了。因為“近在咫尺”地孤雁山。在他們走了快半個小時後還是“近在咫尺”。
瞄著赫連容越來越黑的臉色,未少昀也覺得今天的太陽怎麼這麼大啊?天氣怎麼這麼悶啊?他都快走出汗來了。就在他們埋頭苦走的時候,一旁地大路上偶爾有馬車飛馳而過。看人家馬鞭瀟灑響亮,看自己腳下長路無邊,赫連容幾欲嘔血,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休息!”赫連容說得咬牙切齒,幸虧這位少爺發脾氣發得晚,路程過了大半才下車,按她們現在這速度,估計晚飯前能到山上了。
未少昀站到赫連容身前,用自己的影子替她遮去些陽光。“應該就快到了,你看山就在前面……”
“你個渾球!”赫連容累得罵人都沒力氣。
“一會再有馬車過來我去攔吧。”未少昀抿了抿嘴,沒反駁赫連容的評價。他多少也帶了那麼點理虧的意思,尤其眼看就到中午,不僅烈日當空,能吃的東西還全扔在衛無暇的馬車上了,一口水都沒有。
赫連容哼了一聲,原地蹲下休息,未少昀就站在那裡。暫時充當遮陽傘。突然又見遠方揚起一陣塵土,連忙跑到路邊去,伸手擺了擺,一直襬、一直襬……馬車過去了。
未少昀灰頭土臉地回到赫連容身邊,鬱悶不已。
赫連容沒有力氣安慰他,只哼笑兩聲,以示嘲笑。未少昀又到處巡視了半天,朝著那片一直延伸至山腳下的樹林而去,邊去邊喊:“誒……打柴的……大叔……”赫連容回頭望去。樹林中果有一個揹著柴枝的大叔經過。未少昀跟他嘀咕了半天,一臉喜色地朝他揮手告別。然後跑回來,拉起赫連容就往樹林裡走。
“幹嘛?”赫連容掙了兩下,“曬就曬吧,再往前林子和大路就是兩個方向了。”
未少昀卻死不鬆手,“剛才我問那大叔這離宣法寺還有多遠,他說走大路起碼再走一個半時辰。不過林子裡有一條小路直通宣法寺,半個時辰就到。”
“什麼……什麼小路!你能找到嗎?”
“當然!”未少昀自信滿滿,指了一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