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人做出來的紳士風度,不過,像眼前這樣,兩眼放光,整個人激動地在顫抖還真是第一次。
原來,再怎麼樣花心的人,也是有痴情的一面,他之所以濫情,只是因為還沒遇到那個一見傾心的人。
比如遲延森,在濫情了二十多年後,終於遇到了他一見傾心的人。
“二哥!”遲靜言猶豫了下,還是開口,“你是不是最近*小說寫多了,不知不覺把自己代入到小說裡了?”
人生在世,能遇到一見傾心的人,其實不易,也應當抓住機會,否則是對青春的一種辜負。
關鍵是,一見傾心的人,也不能太離經叛道。
遲延森喜歡的人居然是個年輕的男子,即便他再怎麼看起來風度翩翩,唇紅齒白,面板白皙,那也是個男人啊。
幸虧遲剛還在邊關打仗,要不然,如果知道他喜歡的是男人,而且一副非他不娶的架勢,不氣得把他打的半死才怪。
遲延森像是沒有立刻明白遲靜言話裡的意思,等明白了,哈哈大笑了起來。
遲靜言更奇怪了,“二哥,難道愛情真的會讓一個人處於正常和瘋癲的邊緣?”
遲延森聽她這樣一說後,更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六妹,你不會也以為她是個男的吧?”
遲靜言瞪了他一眼,“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遲延森朝窗外看去,自從坐下來,除了偶爾和遲靜言說話時,朝她看幾眼,其他的時間,他的視線一直都鎖在窗外某個地方,“六妹,你不要不相信,我已經……哎呀,不說了,反正我敢肯定她是個女的就行了。”
遲靜言喝了口茶,漫不經心地朝窗外看了眼,“哦,二哥,你又去偷看別人洗澡了。”
遲延森這次真是動情了,急忙辯解,“六妹,我沒偷看她洗澡。”
“哦。”遲靜言放下茶杯,“既然不是偷看洗澡,那就是偷看人家換衣服了。”
遲延森第一次覺得遲靜言原來也是有胡亂猜測的時候,正欲開口,朝遲靜言看去的眼睛,猛地睜大,嘴也張大,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遲靜言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倒影進來的人,有絲微笑,從她眼底一閃而過。
遲延森為了她,昨天和人大打出手的事,她早聽說了,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點感動。
她對遲延森一開始是利用大過於兄妹之情,而遲延森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單純,至少是真心在待她。
遲靜言似乎嫌茶杯裡的茶涼了,喊來小二的讓他添了點熱水。
就在那個人也走進茶樓,遲延森整個人就彷彿就像是沒魂了,眼睛裡除了那個人,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就這樣,遲靜言手裡的那杯熱茶一滴不剩,全部落到他臉上。
他從椅子上本能地跳了起來,看清朝他潑水的人是誰,湧上來的火氣,頃刻間煙消雲散。
遲靜言也不知道怎麼了,按道理來說,遲延森今天又沒惹到她,她忽然朝他潑茶水也就算了,對遲延森的沉默,她還得寸進尺了。
她也站起來,手揮起拳頭,眼看就要落到遲延森臉上,一隻手及時抓住她的手,“這位姑娘,在外不教子,同樣的,在外你也應該給到你夫君面子,就算他做了再大的錯事,聽我一句勸,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你還是回去關上門再管教比較好!”
遲靜言用力抽回手,對著那個多管閒事的人冷哼了聲,“這位公子,麻煩你再見義勇為時,先打聽打聽,首先,站在你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不是我的夫君,其次,你不覺得你這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嗎?”
聽心愛的人被遲靜言這樣出言奚落,遲延森心疼的不得了,當即插上話,“六妹,你不是說家裡還燉著湯嗎?要燒乾了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