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靜言嘆了口氣,對遲延森伸出一隻手,“二哥,要我回去看湯也行,只不過,我看中了一件衣服,大概需要二十兩銀子。”
遲延森覺得今天的遲靜言實在是太反常了,反常到連他都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不過,對她伸手問他要錢,他怎麼都不會拒絕的。
在遲靜言的引領下,他賺的銀子何止兩萬裡,區區二十兩,他還真不放在眼裡。
手剛摸向腰間的錢袋,一隻手阻止了他,“這位姑娘,我聽出來了,這位是你的哥哥,你就因為你哥哥不給你錢買衣服,你就又朝他潑茶水又要打他?你這妹妹當得委實也過分了點!”
遲靜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關你什麼事?”
話說著,狠狠瞪了遲延森一眼,轉身走了,不過在轉身前,她乘所有人不備,扯下了遲延森掛在腰帶上的玉佩。
遲延森真的一頭霧水,他不知道,他目送遲靜言離開時的疑惑,落在身邊人的眼睛裡,就變成了擔心惶恐。
她安慰道:“這位公子,我家是城南新開的南門鏢局,如果剛才那位姑娘再為難你的話,你可以來找我。”
遲延森立刻就明白遲靜言為什麼發生那麼大的變化,原來……好感動的說。
色字當前,他把對遲靜言的那點感動,瞬間拋到腦後,哇的一聲,他哭著撲向身邊人的懷抱。
尾隨在那人身後的一個管家打扮的人,很驚詫,正欲上前拉開遲延森,遲延森感覺有人拽他的胳膊,哭得更傷心不說,手也抱得更緊了。
淡淡的女子清香,還有胸前再怎麼包裹,他也能感覺到的柔弱,這一切都在說明她是個女人。
遲延森從來沒有像眼前這樣,希望時間就此停止。
昨天他和人發生矛盾,大打出手時,也是她出手救了他。
原來,真正喜歡一個人,不是說一定要和她啪啦啪啦,而是在她身邊就很滿足。
遲延森像是滿腹委屈終於找到了傾述的物件,拉著剛才那人不放。
任那個管家模樣的人,幾次輕咳,幾次想把他家“公子”的手,從遲延森手中拉出來,都被遲延森一次又一次的傷心委屈給打斷。
遲延森在男女情事方面有多老道,再一次發揮他的特長,只不過是喝盞茶的工夫,他已經把人家的名字,年齡,家庭住址打聽的一清二楚。
楊再冰,初來京城的南門鏢局的當家。
很好,非常好,他很快就會把她變成他遲延森的夫人。
遲延森回到遲府,整個遲府的人都能感覺到他的心情非常好,聯想到他的愛好,傭人們暗地裡紛紛猜測二公子心情這麼好,難道是泡妞又成功了?
他心情是很好,有的人心情卻不怎麼好,這個人就是昇平。
就在一個時辰前,邊關傳來最新的戰況,大燕非常勇猛,遲剛八百里加急,請求朝廷派人去支援。
放眼如今的大軒皇朝,能打仗的將領都已經在邊關,剩下的就只有那些手不能提肩不抗的文官。
端木亦元想到回京療傷的遲延庭,沒有下旨,卻讓人故意把遲剛面臨的戰況透露給他。
毫無疑問,先不說遲延庭是個孝子,單說他為將的本能,他也要帶傷上戰場。
昇平想的比較簡單,如果遲延庭身體健康,身為將軍,披甲上陣,那是義不容辭的事,但是,他身上的傷還沒痊癒,如何上陣殺敵。
昇平和遲延庭相處的這段時間,也讓她很瞭解他,非常固執,對打定的注意,根本不會輕易改變。
眼看勸他無果,她就想到去宮裡求端木亦元。
她和端木亦元雖然不是範美惠一人所生,但是她一出生就養在範美惠宮中,在她心目中,範美惠就是她的親生母親,和端木亦元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