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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冷豔的風情。

只是一身裝束打扮並不似尋常高門中的婦人裝扮,甚至可以用“怪異”二字形容。

來者正是四姨太鸞卿,修眉端鼻,膚色奇白,比之出岫白裡透紅的雪肌,她則白得更似煙紗綢緞,尤其鼻樑極高,眼瞳是幾近淺淡的褐色,猶如……貓眼。

果真是出身姜族,這位四姨太鸞卿,端得有一種異域之美。

但見她自顧自地走入雲辭書房之內,並不俯身行禮,只頷首道了一聲:“侯爺。”神色冷淡,未見笑容,果真如她的住處“冷波苑”一般,周身冷波浮動。

方才竹影在路上已說過神醫屈方在此,鸞卿便直白相問:“侯爺與屈神醫喚我至此,所為何事?”

雲辭尚未及開口,屈神醫已將出岫及雲辭的症狀說了一遍。

鸞卿聞言,未假沉吟,伸出一隻白得晃眼的玉手,對雲辭道:“請侯爺讓我探一探脖頸之處。”說著已上前一步,略微掀開雲辭襟前,看了一眼。

“侯爺與那出岫姑娘,可有肌膚之親?”鸞卿與屈方所問,一模一樣。

雲辭坦誠地“嗯”了一聲,眉峰蹙緊如連綿山川,毫不掩飾擔憂之色:“可需再喚出岫進來?”

“不必了。”鸞卿雙手疊放腰間,神色冰冷而斬釘截鐵地道:“只診過侯爺一人,我已能確定你二人是中了情毒。”

言畢停頓一瞬,又補充道:“與當年老侯爺和夫人所中之毒,如出一轍。”

49情路多舛情毒深(二)

“如出一轍?”雲辭震驚地看向鸞卿:“可能確診?”

“若無十分把握,我絕不會說出來。”鸞卿淡淡道:“當年老侯爺於我闔族有恩,帶我回府,又怕有人搬弄是非對我不利,才執意娶我過門。外人都道是我狐媚剋夫,過門三月便剋死老侯爺,可他到底死因為何,咱們幾個心知肚明。”

聞此一言,屈方與雲辭皆是沉默。

四姨太鸞卿今年只二十五歲,十年前入府時,雲辭雖不到十一歲,但已知人事,曾對父侯娶一個十五歲少女做妾的行徑感到荒唐無比。

可鸞卿過門時,母親卻沒有反對,這與當年父侯娶二姨娘、三姨娘時的反應判若兩人。雲辭知道,三姨娘跟隨父侯多年,得父侯真心愛護,可在名分上,母親寧願讓侍婢出身的花氏先入門,也不願承認三姨娘聞氏。

為此,母親曾與父侯鬧了許久。最後還是聞氏乖順懂事,才得了母親的首肯,且過門時,已懷有八月身孕。這事令雲辭明白,母親縱然再善妒,再苛待,但對於雲氏子嗣卻無比重視。

這也是雲辭急於讓出岫孕育子嗣的緣故。

往事歷歷在目,當年鸞卿入門時,母親一反常態表示接納,令雲辭很不解。後來他才知道其中因由,原來是鸞卿診斷出父侯身中情毒多年,且早已將情毒在肌膚相親時過給了母親,母親又在懷有身孕時傳給了自己。

情毒乃是姜族特有的毒術,顧名思義,男女相傳。男子若身中情毒,肌膚相親時便會傳給女子,女子受孕後又會傳給腹中骨肉。

而且,這情毒奇怪得緊,發作的徵兆也因人而異。毒只能下在男子身上,只會傳給中毒後與之交合的第一個女子,女子再傳給腹中孕育的第一個孩子。

是以二姨太花氏、三姨太聞氏不曾中毒,雲起、雲羨也無甚異恙。

雲辭正回想著往事,但聽屈方已對他嘆道:“當年老侯爺及太夫人中毒之時,都無毒發徵兆,唯獨身為嫡長子的您出生時胎毒已深。回想在下受老侯爺所託為您祛毒,也只能摸著石頭過河,只知祛毒之法,不知中毒之因。若非如此,也不會不知老侯爺及太夫人均中了毒。”

話到此處,屈方又是一嘆:“是在下醫術不精,未能盡數祛除您體內胎毒。這才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