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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致您為救小侯爺的性命,染上終身腿疾。”

一切皆是命,半點不由人。雲辭回想往事有些悵然,更兼憂慮出岫所中之毒。不過若是情毒,倒也並非無藥可解。

“屈神醫好似偏題了。”鸞卿適時開口打斷兩人的思緒:“你二位不必如此憂心忡忡,情毒在我姜族很是常見。當年老侯爺之死,實在是他中毒已深,又力保太夫人性命,才會耽誤了自己……”

雲辭聞言唯有黯然不語。當年鸞卿診斷出父侯患有情毒,才被帶回雲府。當時自己已在屈神醫府上醫治三年,又為救沈予而被蛇毒誘發了腿疾,情毒已祛除大半,並無性命之憂。

但父侯與母親,明明都沒有毒發徵兆,父侯卻擔心幕後黑手不會善罷甘休,執意讓鸞卿為兩人祛毒。結果,母親解了毒,父侯卻……

直到如今,母親都只知父侯死於情毒的多年荼害,卻不知父侯為何煞費苦心解毒,更不知箇中內情。雲辭也是後來才聽鸞卿提及。

原來父侯與母親中毒已逾十餘年,雖未發作,但毒素已深。兩人在解毒過程中,同時發生五臟衰竭的徵兆,父侯執意讓鸞卿先救母親,才會耽擱了自己的救治機會,最終因毒素累積多年,五臟俱損

多年來母親一直以為,父侯心中最愛之人是三姨娘聞氏,也是這股怨憤,才使她獨立支撐迄今。倘若讓母親知道父侯死去的真相,只怕以她的性格,必會生死相隨。是以雲辭接受了父侯臨終前的安排,將其死因對母親長久隱瞞下來。

有時愛會令人軟弱,而恨會令人堅強。

卻不曾想,相同的毒,時隔二十年後又重現雲府。只不過這一次,因為有過父輩的前車之鑑,雲辭已能沉穩應對。

“鸞卿,”四下無人時,雲辭會直呼其名,“我與出岫此次所中之毒,你可有把握能解?”

“這是自然,你二人中毒時日尚淺,若能及時解毒,再仔細調理,對身子損傷不會太大。”鸞卿神色雖冷,卻很是自信。

雲辭霎時松下心神,從往事及擔憂中解脫出來,鄭重道:“既然如此,鸞卿,我與出岫兩條性命,便交付你手中了。”

鸞卿亦是鄭重點頭:“侯爺放心,我在雲府白吃白喝,出力也是應當。只不過……”

“不過什麼?”雲辭再問。

“只不過解毒尚需一味草藥,唯有我家鄉才有。當年我在姜地認識侯爺時,因知道他中了情毒,便將那味藥草帶在身上。如今若要解毒,還須再回去採摘。”鸞卿如實道。

聽聞此言,雲辭再次蹙眉:“一來一回,需要多長時日?”

“快些只需三月即可。”鸞卿道:“那草藥長在我族中聖山之上,但並非稀世藥材,很容易採摘。我回去一趟,採了草藥便回來。”

她沉吟片刻,又道:“在這期間,為防侯爺與出岫姑娘身子有恙,最好煩請屈神醫留下照料。”

“必不辱命。”未等雲辭開口相請,屈方已一口應承。

“既然如此,鸞卿你回去收拾行裝,明日啟程可否?”雲辭徵求她的意見。

“隨時待命。”鸞卿一副冰美人的模樣,平生甚少出語安慰,此刻卻破天荒地對雲辭道:“侯爺放心,這毒雖說常人診斷不出,可一旦發現,也並非藥石無醫。您與其擔心中毒之事,不若想想下毒之人。”

不可否認,這話正正戳中雲辭心坎之上。二十年前,父侯便被人下了情毒,二十年後,又輪到自己……這其中即便不是一人所為,只怕也是同夥關係。

況且,下毒之人未必與雲氏極為親密,但幕後主使者必定與雲氏逃脫不了干係。否則也不會早不下毒,晚不下毒,偏偏挑了自己從房州帶回出岫之後。

兩次下毒,前後相隔二十年,且還是針對兩任離信侯……其用心,不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