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怕我跑麼?我才不跑,現在,我只怕你跑了。”
摸摸他的臉,胡茬扎著我的手,麻癢得緊。
從衣裡取出懲我送的匕首,小心的為他修理,他哼了哼,睜眼看我。
“別動,為你修修鬍子,免得日後人家說我厲勝男嫁了個野人樣的丈夫,壞了名聲。”
他一笑,按住我的手,和我一同刮起來。
突的愣了下,他朝我頭上看看,“你有白頭髮了,我給你拔掉。”
“不要拔,這樣,才叫白頭到老。”
正說著,門大開,一個人闖進來,欺近身側就是一拳。
拳風停在半空,金世遺一手握了那人,微笑的繼續看我:“接著給我刮鬍子。”
“混蛋!放開我師孃!”越樓的腕搶在他手中,掙脫不得,漲紅了張臉怒喊。
另一拳過來,金世遺足尖一點,推開了他,手指放在唇上:“噓,安靜些。”
越樓自地上趴起,他的耐性我領教過,深受其害。
“你放開我師孃,不然——我與你沒完!”
金世遺嘆口氣,微帶嘲弄反身去看他,自上而下自下而上,頗是不屑。
“我倒想看看,你怎麼與我沒完。”
另一個人走進,身上帶著靡麗的香味,撩人睡意。
“越樓,還嫌不夠丟人麼?”香無冷笑著看我,我一陣難受,“打擾了,不過兩位的閒情還真是不小,我們該上路了。否則——”
“否則什麼?”金世遺眯了眼看他。
“否則我怕這厲勝男死在半路,髒了我的馬。”
三匹馬,四個人。
我坐在金世遺前面,有些悠然自得的舒適。
輕輕回眼瞥了下香無,他那黑馬弄得我很是難受,跟那主人一個德行。
人不同,連馬也不同。
走過一個店鋪,絲綢莊,香無停下,不言不語的進去。
老闆迎出來,很少見了他這種貌似尊貴的客人,笑臉一張,略微的猥瑣。
“您想要什麼料子?我們這都是最上等的——”
“給我一匹紅,一匹綠。”
“好好好,那做什麼——”
“紅的做衣,我要。綠的做帽——給那人。”他手指一揮,正好落在金世遺身上。
“這個——”老闆訕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