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擰腰變招,再次朝易淮攻來。
易淮先沒用那套刀法,他閃身避讓的同時將薄柳徹底拔丨出,起手挽了個劍花在擋下掃來的紅杖的同時,也是再一轉手腕,一劍刺了出去。
觀紅魚沒躲,用紅杖去擋的同時,還想要藉著長杖的優勢,想打在易淮的手背上,讓易淮吃痛鬆手。
但易淮早就有所預料,提前鬆了手,然後一翻身讓開,再抬腳踢了一下下落的薄柳,將其高高踢起時,也是踢開了,好和觀紅魚拉開距離。
風花雪月樓的輕功“步步生蓮”也很有名氣,一是因為身姿優雅,像是起舞一般,卻又並不影響速度,甚至還有幾分鬼魅感。
而觀紅魚更是修到了“一步一蓮”的境界,但易淮之前與她比過輕功。
“一日還”終究略勝一籌。
易淮追上被自己踢飛的劍,握住劍柄,同時回身挽出劍花起勢,磅礴的內力緩慢輸出,帶動著所有因他們的對招而不斷在空中飛舞的落葉雜草。
觀紅魚姿態翩然,配上她那一身金鱗紅衣,在空中當真像是將要躍龍門的紅鯉魚,漂亮得令人驚歎。
觀紅魚看不見,但能聽見,她知道易淮這一招起手是什麼——
絲絲弄輕柔!
她在這招上吃過一點虧,但她也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招了。
觀紅魚並非“夏忠海”那樣的存在,她不攻易淮,只攻易淮的旁側,去打亂易淮的“局”。
但空氣還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凝滯,哪怕花費了些時間,彷彿無形的細線到底還是成了網衝觀紅魚攏去。
觀紅魚卻不急。
她停下來,耳尖微動,繫於腦後的黑色綢帶微微飄揚,在那些絲線
() 將要觸碰到她的瞬間(),她動了。
宛若起舞一般?()_[((),她將那一根紅杖定於地面,然後單手撐著一翻身,繡著蓮花紋樣的鞋尖點在絲線上,看似好像一次隨意的接觸,其實在剎那間就是一場內力的比拼。
她的腳下好似真的生了蓮花,一步步,輕踏蓮綻,那些絲線都成了蓮的輪廓。
易淮微勾起嘴角,即便被破了這一招,也沒有絲毫挫敗。
觀紅魚又不是第一次破這一招了。
他只再一次起勢,但這一次不是任何他自己悟出來的劍招,而是那套刀法。
易淮層層剝繭,抓住了裡面暗藏的秘密。
最簡單的起勢,可他體內的內力卻像是終於找到了歸宿一般,貼合到幾乎是不受控制地在翻湧。
觀紅魚覺察到,提杖去擋。
不過瞬息之間,兩人便連過了十餘招,好似胡亂迸發出來的勁風再度摧殘著整個院子,燕奕歌淡定地側身避了避,那破空的勁風就直接在他原本的位置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最後觀紅魚停了下來。
易淮也沒再動。
觀紅魚的紅杖點在了易淮的肩膀上,易淮手裡的薄柳劍面則是貼在了觀紅魚太陽穴旁側,挨著那根黑色的綢布。
觀紅魚慢慢放下紅杖:“……是我輸了。”
易淮勾起唇,眉目飛揚,像是新打的寒刀,亮眼得令人心動。他也收回了薄柳,習慣性隨意挽了個劍花才將薄柳收鞘:“你沒用全力,不能說輸。”
觀紅魚緩緩搖頭,抬手按住了自己被勁風震斷了的遮眼布:“易公子從始至終都沒有用劍刃,就算我盡全力今日勝你一籌又如何?假以時日,易公子又會再次登頂。”
易淮喜歡聽誇獎,所以他笑得更深,看向了已然朝他們這裡走來的燕奕歌,有點炫耀似的偏了偏頭。
璀璨的日光灑落在他身上,刺得人睜不開眼,也叫燕奕歌終究還是沒有忍住,抖開狐裘給他披上的同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