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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

卿塵笑著站起來,身子卻軟軟一晃,她伸手去扶桌案,不料落入了夜天凌的懷抱。

夜天凌俯身看她,戲謔道:“灌酒的人自己先醉了,等我告訴十一去。”

卿塵伏在他懷中嗔道:“你敢!”

夜天凌盯著她的眼睛:“這天下,還沒有我不敢的事情。”

便是醉眼朦朧,卿塵也被他那奪人心魄的狂傲所俘虜,人人是但求借酒醉中狂肆,他這份傲氣卻是生在骨子裡,醉或不醉,又怎樣?

卿塵伸手挽住他脖頸,揚眉笑說:“好吧,那即便你要軾天滅地,我也跟定了你。”

夜天凌眸間泛起驚喜的星光,瞳仁深處如有魔力,叫人暈眩迷失在裡面。他略一用力,便將卿塵橫抱起來步往煙羅帳前,錦被柔軟絲滑觸到因酒意而燙熱的肌膚,溫涼如水,劃過心扉。

月光如同輕紗,淡淡的鋪瀉窗稜,灑了一地,清亮而幽靜。

卿塵身邊盡是夜天凌身上熟悉的氣息,他的體溫如同深沉的海洋,無處不在的包容著她,叫她幾乎溺斃在這樣的溫存中。

夜天凌靠近她,在她額頭輕輕印下一吻,他擁著她靠在榻前,靜靜看她。卿塵亦沒有說話,那一刻的寧寂中她能聽到他心臟的跳動,那輕微的聲音在她的心靈間如此清晰,沒有任何的隔閡,他屬於他,就如同她也屬於他,完全地毫無保留地擁有彼此。

一室靜謐,此處無聲勝有聲。

不知過了多久,夜天凌自卿塵微笑的容顏上移開目光,閉目長嘆道:“清兒,希望此生此世我都能護佑你,讓你永遠這樣笑著,遠離人間悲恨愁苦。”

“若悲恨愁苦裡你都在身邊,那其實也無妨。”卿塵輕聲低喃。

夜天凌緩緩搖頭,唇邊似有似無蕩起微笑:“我在的話,便只給你歡笑。”

“那你得寵我疼我愛我,便更管不了我了。”卿塵俏然說道。

夜天凌抬手颳了她鼻子一下:“你要是開心,我管你做什麼?”

卿塵抬眸:“你不怕我闖禍?”

夜天凌劍眉微挑,卻道:“不怕。”

卿塵故意嘆道:“殿下果然是善用兵謀之人,欲擒故縱,這樣一來我倒不好意思闖禍了。”

四目相對,倆人同時失笑,突然夜天凌目光一動,掠往窗外。

卿塵聽到一陣遠遠的破空聲,隨他看去,夜空中綻開一聲輕響,銀光灑落,竟是耀目的煙花。

“哎呀!”卿塵起身叫道:“險些忘了,四哥,我們去看煙花!”

夜天凌見她步履還踉蹌,就要往外跑,一把拉住:“剛喝了酒便出去吹風,什麼煙花?”

卿塵道:“是斯惟雲請老工匠做了送來的,說是極為精巧,只有蜀中才能得見。我讓神機營送上壅水大堤,今晚給你賀壽,也是賀堤壩落成!”

“就你花樣多。”夜天凌無奈笑著,同她一起向外走去。

壅水江畔,神機營幾個年輕將士已將斯惟雲特地送來的煙花安放在大堤之側,偶爾隨手點上一支穿雲箭,嘯聲清銳破入夜空,帶出一道似有似無的煙火。

時至戊半,空中幾朵花炮首先亮起,層層開放,映照江水山嶺。

嶽青雲立在江畔仰首望去,轉身對衛長征道:“還未見殿下同王妃過來,要不要等一會兒?”

衛長征一笑,回頭示意。嶽青雲沿他目光看去,山岩臨江不遠處一塊高起的岸石上,不知何時靜靜地立著兩個人,白衣輕裘,攜手相依,正是凌王與王妃。

一朵巨大的煙花高高升起,在半空驟然爆開數層,金銀兩色交織,映的四方夜色有如白晝。

爛銀碎金,炫耀長空,清晰地照在凌王妃的臉上。江風颯颯,吹拂白裘微動,她雙手合什似是在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