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你就叫我‘彈琴人’好了。”
吳暢點點頭說:“好。你有難言之處,我絕不讓你不好過的。”
彈琴人點頭說:“你是個好人。不過你還要記住,你永遠不要看我長得什麼樣,連這種的念頭也不要有,我永遠不會對任何人摘去我臉上的黑巾,否則,唯有一死……”
吳暢的心頓時一沉,好久沒有說話。這女人不願讓人見她的真面目,這是多麼奇怪的事呀!要麼她長得太美。怕別人看了,受不住誘惑,會於出背道人倫的罪惡勾當;要麼她長得太醜,怕被別人嘲笑,無顏活在世上。可這兩種情況不管屬於哪一種,吳暢都覺得無法忍受。也許還是不知道好吧,她的想法是聰明的,交朋友何必要讓人家把一切交給你呢?那樣豈不太霸道了嗎?他微笑說:“一切依你,我會言的。”
彈琴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吳暢比她想象的隨和。她結識過不少人,吳暢是最好說話的一個。也許清心寡慾的人都不會太差勁吧,她以為吳暢不是那種滿腹慾火的人。
兩人又閒談了一陣,重新扯到憂患島上。
吳暢說:“你最好還是別去,我覺得此行兇多吉少。”
彈琴人不悅地說:“剛才你還說有你在什麼都不用怕呢,現在我沒怕你竟先怕了,讓人豈不大失望了嗎?”
吳暢笑道:“我怕什麼呢,上天入地也敢去的。”
兩人正說著,忽聽一聲悠揚的蕭聲傳來,蕭聲來自海上。彈琴人頓時身子一顫,說:“還是你行。要走了,我們就去不成憂患島了。”
吳暢笑道:“你一誇我,我就分不清東西南北了。你也許不知道你的聲音有多麼動人呢。”
彈琴人淡淡地說:“我確實不太知道,雖然有時我也被自己的聲音感動,可我都把這歸為別的原因,我不清楚我的聲音為什麼這麼美。”
吳暢有些不信,笑問:“你真的沒在聲音上下過工夫?”
彈琴人搖頭說:“要我發誓嗎?”
吳暢笑道:“不用,我是相信朋友的。”
彈琴人“咳”了一聲:“這聲音並非天生就有,我十三歲那年得了一場病,昏迷了兩天後,好了就是這個聲音了。”
吳暢笑問:“你師傅說過什麼嗎?”
彈琴人閉口不談了。
這時海上的蕭聲更響了,他們隱約看見幾條人影奔向海邊來。吳暢小聲說:“你會易容嗎?”
“會的。”彈琴人道。
吳暢笑說:“那你就把我變成了白鬍子老頭吧。”
彈琴人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顏料之類的東西,在吳暢臉上摸了幾下子,吳暢就成了皮娃娃似的老頭子,模樣十分滑稽可笑。吳暢不知自己成了什麼模樣,倒也無話可說。彈琴人小聲地笑了幾下,把臉轉向一邊去。吳暢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溼乎乎的,不敢再碰,輕聲說:“一切要聽我的,到時見機行事。”
彈琴人點了點頭。
海面上這時飄來一團黑影,是隻大船。吳暢輕笑了一聲,騰身飛掠過去。彈琴人隨後追上。船停到一塊巨石前,一個大漢從船艙裡挑出一盞燈籠,另外兩人抬出一塊木板搭到石頭上,另一頭在船上。一個老頭子走到船頭,一拱手,說:“讓各位久等了。請上船吧!”
海邊上的人一個個跨過木板,走到船上去。老頭子向四下瞅了一會兒,見沒有人來了,便吩咐開船。船艙很大,裡面燈火通明。
吳暢找個地方坐下,靜以待變。彈琴人抱著鐵琴坐在他旁邊。這次上船的人不多,總共才八人,坐在挺大的船艙裡稀稀落落的。恆河雙佛自然也在其中,不過他們沒有點破彈琴人的身份,只衝她冷笑。兩個老東西卻沒有弄明白她身旁的皮娃娃似的老頭子是誰。另外幾個老頭子吳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