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若是她們真怠慢了你,就立刻調離你的院子,你不用再見她們了。”
方初痕這些話是專門讓這些人聽著的,要讓她們知道什麼叫作怕!不要認為自己叫她們過來只是問問話而已,更不要心存僥倖,她說這些話時眼睛一直注意著眾人的神態。
幾人一聽會被調離院子臉色立刻變了,或驚慌或憤怒,總之可以說是露餡了。
“孃親,她們不好。”程軒知道方初痕不會騙他,於是揪緊她的袖口淚汪汪地望著她。
“軒少爺。”幾名下人驚得大喊。
“住口!”方初痕怒道,“主子在說話你們插什麼嘴!當著我的面都敢對軒少爺大呼小叫,我不在時還不知道你們要怎樣爬到軒兒頭上撒野呢!”
上一次程軒生病是在方初痕回門那幾天,等她回來後他的病已經好了,沒想到沒幾天又病了,本以為只是程軒天生體弱呢,沒想到居然不是!
“奴婢不敢。”這下沒跪的幾個也一齊跪下了,那個奶孃的神態也終於收斂了。
“不敢?你們還有什麼不敢的?好在我發現得早,若是晚了,軒兒還不知道會被你們耽誤成什麼樣子。”方初痕說完後沒再理會這些人,低下頭輕聲問程軒,“軒兒,你指一指這些人哪個對你不好,哪個不聽話還總想佔便宜的。”
程軒這下也不害怕了,抬手就將跪在地上的幾個人通通指了一遍,唯獨那個新來的小丫環除外。
被程軒一指,幾人臉都白了,全府裡就屬伺候程軒的活計是最滋潤,小主子年紀小不會打罵她們,而程家眾位主子對程軒也不夠重視,就因為沒人管了所以她們才會時不時地擅離職守,當然沒膽大到欺主,只是沒人管後就放鬆了,一放鬆便會偷懶或是佔些小便宜之類的。
誰想到這好日子沒過多久新奶奶就要拿她們立威,若是被趕離了軒少爺的院子,她們哪裡還有滋潤的日子過啊,個個都開口求情起來。新奶奶初來沒勢力,若是想調離恬小姐院裡的人她目前還不夠實力,但要說換一換軒少爺院裡的下人新奶奶可是有權利做到的,就是深深明白這個道理,幾人才害怕。
“你說說,她們平時是怎麼欺負你的。”
“軒兒有時晚上餓了,她們困了就不給送飯來;會偷吃點心;梳頭時太用力軒兒疼;有時會丟衣服;生病軒兒難受時她們磕瓜子聊天;藥有時煎得比平時難喝……” 程軒掰手指一件一件地說。
地上跪著的人越聽越慌,到最後都開始發起抖來,她們是會偷懶但不經常這樣,軒少爺生病時她們照顧他睡下後就聊天,他翻身難受她們又不是藥能如何?至於軒少爺那麼多衣服穿都穿不完,拿走一兩件給自家小侄穿,明明神不知鬼不覺,結果這看起來木木的小主子居然還發現了,至於其它的事她們也都犯過,但那只是極個別情況。
“軒兒說的這些你們有沒有做過?坦白從寬的道理不用我說想必你們也懂吧。”方初痕怒到一定程度反到是不怒了,語氣柔和表情平靜,可是她的表情越是平靜無波,眾人心頭越是不安。
這時這些人才知道忌憚,原來新奶奶並非她們所以為的那樣好相與,這可是抓到一絲把柄便不放過的主!誰想到這個平時看起來像貓一樣溫和的人居然會發怒?誰想到她會如此關心一個不是自己生的庶子?
那名奶孃還是不太服氣,跪直了身子抿著嘴抬頭望向方初痕,但眼神在觸到方初痕那似笑非笑,又好似能洞穿人心的視線時,心猛地一震立刻移開了眼睛,心卻開始不由自主砰砰跳起來。她疑惑了,明明新奶奶此時表情並不震怒,長得也不刻薄,眼神也稱得上溫和,但為何自己對上她的視線卻會害怕呢?難道真只是做賊心虛的原因?
那兩個二等丫環沉不住氣了,開口將自己平時怠慢軒少爺的事都說了出來。她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