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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噩夢,源起於他,終結也取決於他。
亦清語思量再三後,打了個電話給尋軼。
尋軼在被她甩下狠話後旋即回了E城。想想看,他哪裡是個喜歡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人,他從沒受過這氣,當氣漸消後他又忍不住地想她。
這幾天恰好他手頭事情多,每天忙得不可開交,正準備處理完手頭的事再回去找她,想著反正知道她所有資訊也不怕她跑了。
接到電話的他有些意外,“喂。”
如果你認真地聽這個“喂”字,你肯定能聽出這個字的四周砌著一堵“隱忍”的圍牆,牆中關著一股“驚喜”的情緒。他稍不抑制,那“驚喜”就會從中溜出。
“我有事想和你說。”
她冷冷的語調澆滅了他升騰的喜悅之氣,他收斂起隨意,認真地回:“好,今晚見。”
“立刻。”她等不了那麼久。
“等我3個小時。”
他沒有對她說,他人根本不在M城。冥冥之中,她對他產生了誤解。
他們倆約在了一家咖啡廳。咖啡廳裡洋溢著浪漫的薩克斯,但此時在她耳中卻異常的刺耳。
“你不喜歡?”
她沒有回應。
只見他起身走向櫃檯處,等他回到座位時,她已聽不到那音樂。
“我有事想跟你說。”
“我知道,你說過了。”
“我想請你幫一下曉絮。”
“為什麼?”他向身後倚去。
“因為只有你能幫得了,否則……”她沒有說完。
他輕蔑地一笑,說:“否則怎樣?否則你不會主動來找我是嗎?”
表面的不在意抵不過內心的受傷。
她沉默不語。
他也故意保持沉默,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看。
鄰座的談話聲竟飄了過來……
“男人比女人精明。”
“怎麼說?”
“鎖住一個女人只要一紙婚約,而鎖住一個男人卻要一個孩子,一張紙和一個生命,這一比不明擺著嘛。”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所以說女人傻。”
……
尋軼起了心思,再次開口,說:“我可以幫她,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
“嫁給我。”
她怒不可遏,罵他:“卑鄙。”
“你也可以不答應,我沒有強迫你。”他痞痞地手一攤,臉上表情是欠揍的無辜狀,好似他什麼過分的事都未做過。
她拎著包就奪門而出,不想和他多呆一秒。
她走後,他拿起電話。
“你覺得一紙婚約能鎖住一個女人嗎?”他對此深表懷疑,一張紙?胡扯。
接到他電話的人驚訝地問:“我又不是女人,我怎麼知道?”
尋軼嫌棄道:“就知道你沒用。”
“哎……你……”那人又說,“我幫你問問。”
只聽見話筒裡傳來對方的對話。
“怎麼能讓你們對一個男人死心塌地?”
“娶我。”
“求婚。”
“對,對,對。”
……
“你聽到了,貌似一張紙對女人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就這幾天。”他一想,不對啊,好好的,他怎麼會問這個問題,“哎,哥,你是不是……”
“嘟嘟嘟……”
尋軼直接掛掉了電話,看來他要提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