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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無表情,林千惠看著何從雲雙眼中有憤恨之意,何從雲倒是安之若素言笑晏晏。

有那麼一刻,太子妃覺得這場面很是荒謬。

四個女人,三個都不大正常了,這何從雲會不會步她們的後塵,誰也不知道。

何從雲對太子妃的態度透著應有的恭敬,有問必答,但不多話;對佟念柔的態度,因著早先算得熟稔,是稍稍有些恭敬;對林千惠的態度則很是隨意,因為雖然是後一步嫁入,何家的門第卻比林家高了一截。

林千惠說話時總帶著一點火氣,語氣硬邦邦的。興許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那火氣是因著太子的沒心肝還是自己遲鈍而起。無名火,最是折磨人。

太子妃完全理解,並不覺得林千惠失禮。受了那麼大的刺激,肯出來見人已是不易,要是分毫反常也無,才讓人覺著驚奇。閒話一陣子,她便端了茶。

之後的日子,四個女子自然是相互觀望著,沒有誰找誰的麻煩,也沒有誰與誰攀交情。

慢慢的,太子妃與佟念柔發現,何家的人來東宮很勤。何寅時時來找太子談論政務及刑部最近受理的案情,何寅的二女兒何盼雲每隔三兩日就來一趟東宮,跟姐姐說上一陣子話就離開。

太子妃喚來莫晨,讓他派人盯著那姐妹兩個,最好是能知曉她們坐在一起說些什麼,哪怕只一兩次就行。

莫晨稱是而去,兩日後有了迴音:何盼雲每次回到何府,都是先去找她兄長何峰,要麼就是去何家別院處理些雜事。有那麼兩次,他叫手裡的人冒險去聽窗跟,發現姐妹兩個坐在一起並不說閒話,說話時語聲很低,很難聽清,兩次都提到了狀元樓,其中一次則是何從雲交給了妹妹一封信。

太子妃聽完,琢磨之後笑起來,“看起來,何家是陰盛陽衰,兩位千金才是當家做主之人。”

最後,讓她不解的是狀元樓這個地方。那裡有什麼稀奇的?怎麼姐妹兩個會提起那兒?

莫晨不等她發話,便先一步命人去打聽了,這時候道:“聽那裡的老闆說,等到夏季,狀元樓便要關門一段日子,要將內部重新修繕一番,假如不出意外的話,便將酒樓轉給別人。他如今在別處另有些生意,醉仙樓又完全壓過了狀元樓的風頭,做著沒什麼意思了。此外還算值得一提的是,韓統領與燕王妃近幾日都曾去過那裡兩次,韓統領愛吃那兒的筍片,燕王妃喜吃那兒的杭州菜。”

太子妃慢慢地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她起過糊塗心思的事兒:不明真相、誤會炤寧期間,她從太子那本小冊子裡看到炤寧應該在三年前盤下狀元樓,又命人跟狀元樓的老闆打聽過,確定此事有眉目,便想用這件事做文章,讓炤寧吃個啞巴虧。

那時行事像個賭氣又小家子的孩子——太子妃扶額,真是一想起就汗顏。

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個月,還沒見炤寧盤下狀元樓,是歇了那份心思,還是燕王、韓越霖不贊同,所以擱置了起來?

她得提醒炤寧一聲,到底事關自己一件曾經打過歪主意的事兒,要是日後那裡真出了什麼是非,她豈不是要心虛愧疚很久很久?

由此,太子妃命連翹去了燕王府一趟,請炤寧何時得空就過來坐坐。

當日下午,她在海棠苑裡聽莫心兒彈琴。

何從雲賞花時經過這裡,被那琴聲吸引,含笑尋了過來。

太子妃依舊閒閒地臥在美人榻上,莫心兒依舊斂目彈琴。

一曲終了,何從雲輕輕撫掌,“真是少見的好琴藝。”

莫心兒這才站起身來,屈膝行禮。

何從雲頷首一笑,給太子妃行禮,繼而道:“這位就是頗得讚譽的莫姑娘?”

“對。”太子妃瞥了她一眼。

何從雲道:“在閨閣時,我雖然琴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