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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情竇初開(1)
那個仲夏的一個下午,金色的陽光灑在金黃色的田野上,閃爍著一片耀眼的金光,使人睜不開眼。舒緩涼爽的微風吹來,盪漾起一陣陣醉人的稻香。十九歲的龍巴牽著兩頭牛走向田野,他的後面蹦跳著東家的二小姐楊詩芸。十六歲的楊詩芸白嫩豐滿,活脫脫一隻可愛的白兔,在龍巴和牛的前頭蹦蹦跳跳,又唱又笑,還不時回過頭來看一眼龍巴。
龍巴弄不懂,這個享慣了清福的千金小姐,大熱天的不在家待著,為什麼非要跟著他來野外放牛。他企圖阻止她,說太陽毒著呢,你不怕曬黑了?她說我不怕,我有太陽帽,曬不著我。說著,變戲法似地從身後拿出一頂如瓜皮的白布帽子,往頭上一扣,說走吧!龍巴還是有些猶豫。龍巴說讓你爹知道了怎麼辦?你還是別去吧!
小姐根本不聽他的,並使起了小性子,說:“龍巴哥你就帶我去吧!我整天呆在家裡都快憋悶死了。我爹不會責怪你的!”
龍巴說:“那好吧!”
他們來到了離村子不遠的沙洲地。這不是草原卻勝似草原的自然牧場,方圓五六里,雖說水草不甚豐厚,但卻給人和牛們以廣闊的空間。龍巴把牛趕到一個低窪處——那兒的青草茂盛些,讓它們自由自在地吃草。然後他便無所事事地坐在沙地上,吹起了口哨。楊詩芸顯得很興奮很激動,彷彿一隻剛從籠中放出來的小鳥,“啊——啊——啊——”地唱著,打著旋兒。紅潤光滑的臉蛋上掛著晶瑩的汗珠,活像一朵出水的芙蓉。龍巴雖然聽不懂她唱的是什麼歌,但他的口哨卻情不自禁地附和著,時高時低,圓潤悠揚。楊詩芸小姐不時地望著他擠眉弄眼,把小白帽拋向天空,接著又把它扣在他的頭上,咯咯地笑。龍巴感到很幸福,充滿甜蜜的幸福驅趕了羞澀和自卑,使天平兩端的主僕持平。
平等自由的談話無拘無束,空氣顯得平和,想象的空中更沒有遮攔。
楊詩芸小姐咀嚼著龍巴為她尋找、洗淨了的毛草梗,說這東西真甜真甜,比甘蔗還甜呢。
龍巴說:“這還不到節氣哩,過了霜降就更甜了。”
“是嗎?”楊詩芸小姐說,“龍巴哥,你為什麼不去唸書呢?你應該去唸書。”
龍巴立即垂下了頭,沮喪地說:“小姐你別逗我了。我家哪有錢供我讀書啊!”
楊詩芸小姐想想也是,就嘆了口氣。然後她說龍巴哥我教你識字好不好?龍巴沒有吭聲。楊詩芸小姐就在他的側面蹲下,用手掌抹平眼面前的沙土,然後拿著根草梗便畫開了。她先教他寫自己的名字,然後又教他寫牛馬豬羊雞鴨鵝兔。她是那樣仔細那樣認真,甚至手把手地教他。然而,龍巴的思想卻漸漸地不受約束了,他的目光沿著小姐白嫩光滑的大腿漫遊,觸到了她裙裾裡面的紅色三角褲,那紅色猶如一團烈焰燃燒著,那樣耀眼,那樣絢麗。他無法使自己思想集中,也管不了牛馬羊豬認不認得自己,思緒如脫韁的野馬任意弛奔。他的頭有點暈,眼前是一片彩色的花朵……
他的日見健壯的陽物漸漸堅挺起來,他的膽量也逐漸大了起來。他突然地問道,詩芸,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小時候我和你……楊詩芸小姐被他問得莫名其妙,她搖晃著腦袋說不記得。龍巴就有些失望。他想也許她真不記得了。她那時只五六歲,比自己小三歲多。
四 情竇初開(2)
那時候龍巴剛來到月塘村,不認識任何人,也沒有人和他玩。他只能跟在繼父身後或是下田捉蟋蟀,或是幫著放牛,成了楊佑泉的一條尾巴,村人見了,總要對著楊佑泉笑著說,佑泉你真有福啊,娶個老婆還帶個兒子!楊佑泉聽了便笑容滿面,或回頭看一眼小龍巴,或說一聲“巴仔啊,跟上!”光著腳的小龍巴便緊走兩步。對於這個繼子,楊佑泉是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