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午餐都很正常,但晚餐看起來卻不盡人意,不過好像除了文熙淳外其他人並不在意,相反的,甚至還非常期待,那個鬍子花白的老人從下午四點時就開始唸叨著,甚至還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如果能把晚餐的廚子請回自己家中就好了。
長桌的上座是校董,那個鼻子很大的英國人,左右兩旁則是校監和行政主任,聽聞校長今天身體抱恙在房間休息,所以沒來。
那個英國人在上邊嘰裡呱啦說了一通,校監太太面上始終含笑,聽完後還極有禮貌的給大家翻譯:
「哈利先生說,因為一些意外事故給大家帶來了不好的體驗,他在這裡代表頌月向各位道歉,並承諾會給予相應補償,不過還是希望大家能暫時忘掉煩擾,盡情享受每一餐,畢竟咱們國家有句古話,民以食為天,大家吃好喝好,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我們一定滿足各位。」
望著餐盤中散發著奇怪氣味兒的帶骨牛排,文熙淳拿起叉子,輕輕戳了下,沒食慾,甚至有點想吐。
姚景容也在沉默,但出於禮貌,還是簡單吃了點青菜水果作罷。
吃過晚飯,一行人站在禮堂門口聊天,說起命案的事,校監表示十分惋惜:
「楊女士可謂是醫美界的標杆人物,標杆倒下了,這個行業不知道會不會遭受重創。」
她說著,還抬手掩住嘴,眉頭緊鎖搖了搖頭。
「不過這件事說來蹊蹺,楊女士為什麼忽然要走,又這麼巧合的在後山遇害。」白鬍子老頭摩挲著柺杖,若有所思。
「對啊,明兒就校慶典禮了,怎麼走得這麼突然。」另一個嘉賓也跟著附和道。
「個人私事我們也不便詢問,時候不早了,大家早點回去休息。」校監畢恭畢敬對眾人微微俯身鞠了個躬,唇角依然是意味深長的笑。
白鬍子老頭立馬表態,伸出手:「多謝款待了。」
只是手到半截,又忽然縮了回去。
他彷彿忽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一副白手套戴上,重新將手送了過去。
雖然是極其細微的動作,但文熙淳還是注意到了,老人右手虎口處有一塊非常嚴重的傷疤,像是牙印,即使看起來已經過去很久了但還是很明顯。
眾人散了後,文熙淳卻不急著回房間,而是繞過大家視線往教學樓後面走去。
「去哪。」姚景容喊住他。
「白簡給我講了個故事,有點在意,想去看看。」文熙淳疾步穿過教學樓,又穿過宿舍樓,來到了學校角落的湖旁。
「那女孩不太正常的,你看不出來麼。」姚景容皺著眉頭,字裡行間透露出對白簡的不滿。
文熙淳望著平靜的湖面,頭也不回:「那什麼是正常,像你這樣沒有經過驗證就隨意下結論就正常了?」
姚景容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兩人來到湖旁邊的草叢裡,一個猛子蹲下去,文熙淳悄聲道:
「聽說建校初期,這裡曾經有個被霸凌的畸形女孩跳湖自殺,後來冤魂索命,還衍生出一系列怪談,以至於這裡陸續出現了不少溺水案,再加上前不久那個叫姜瑜的女孩離奇失蹤,我想看看,到底是不是鬼怪所為。」
第27章 塗裝(11)
「這種決策是不是有點盲目,萬一隻是個怪談,在湖邊這麼蹲著就只是浪費時間。」
姚景容似乎並不贊同。
文熙淳做好姿勢,神秘兮兮的用下巴點了點一旁的辦公樓。
隱匿於黑暗中的辦公樓透露出些許年歲的意味,看起來就像久無人氣的鬼樓,瀰漫著陰森詭譎的氣息。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清晰看見每一處視窗的景象。
「之前在三樓的視窗曾經見到過人影晃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