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
龐風遇聽了手下密探彙報,臉色再也不是七天前的躊躇滿志,說不出的陰沉殺氣瀰漫整個房間。
臨國公與納蘭彥相互看了一眼,表情愈發凝重。
這個龐風遇身上總有一股讓人膽寒的殺氣,彷彿他這個人隨時都會不受控制的變成殺人狂魔一般,越是在他面前提心吊膽,就彷彿是越容易觸碰到他的逆鱗,被他殺氣覆蓋甚至是毀滅。
“為何天朝其他官員家裡也會發現芷越氏圖騰的銀器?為什麼?難道大漠戈壁的芷越氏後人竟有如此之多!!這不肯能!絕不可能!!”
龐風遇臉上殺氣凝聚,雙拳緊握,手背具是猙獰凸出的可怕青筋。
令狐捷在一旁也是大氣不敢出一聲。
“臨國公!納蘭公子,事已至此,看來是你們行動的時候了。”
龐風遇突然將目光對準了臨國公與納蘭彥。
二人身子同時一凜,納蘭彥飛快的看了父親一眼。
臨國公清了清嗓子,委婉道,
“龐侯,不是我不肯聽命於龐侯,只是如今這局勢混亂成這般樣子,叫我父子二人如何敢輕易出動?這突然一下子出來如此多與芷越氏後人有關的銀器,而且還都是百年以上的物件,這以前也不見得出現,突然有如此之多,難保不是有人存心為了引龐侯露面!龐侯三思啊!”
臨國公一副在為龐風遇著想的樣子。
連他的兒子都能看出這其中疑點重重,可一貫精明的龐風遇怎麼就信了呢?
其實如龐風遇這般精明過頭的人,往往是他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他反倒是不相信了!
在他看來,連納蘭彥和令狐捷如此蠢鈍無能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有問題的,在他看來反倒是沒有問題!
龐風遇隱忍卻又自負,他根本看不起納蘭彥和令狐捷這倆個一無是處的世家公子,他們越是懷疑,他越是相信。
也可以如此說,世人越是覺得此事疑點重重,龐風遇反倒是自負的要與天下人為敵,與天下人的想法背道而馳。
這方能凸顯他的截然不同。
“臨國公的意思是——”
龐風遇不動聲色,看似是要與臨國公商議此事。
臨國公稍一鬆懈,便忽視了龐風遇真實的面目是何等猙獰可怕。
“龐侯,還是得從長計議。”
“是嗎?那本侯耐著性子收留臨國公與公子,是否也需要從長計議?”
話音落下,還沒等臨國公反應過來,龐風遇已是到了身前,一隻骨節分明的纖細大手倏忽掐上了他的脖子,指關節泛出森森蒼白,倒影在臨國公眼中的是一張帶著三分殺氣七分慵懶的隨意麵容。
“龐風遇!你——”
見父親被龐風遇掐住了脖子,納蘭彥正要上前幫忙,卻是不敵龐風遇手快,也被他另一隻手死死地掐住了脖頸。
龐風遇一手一個,絲毫不吃力。
相反,還是曾經征戰沙場的臨國公與年輕的納蘭彥卻具是痛苦不堪的表情,彷彿是下一刻隨時就會斷氣似的。
“厄——”臨國公喉嚨了發出悶悶的聲音,連話都說不出來,臉色漲紅,氣息粗重。
納蘭彥也好不到哪裡去,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可以一人輕易制服他與父親兩個人的龐風遇,震驚於龐風遇駭人的力氣。
臨國公與納蘭彥都是習武之人,卻連龐風遇一招都對付不了,一個被掐的奄奄一息,一個就動彈不得。
原本還對二人的遭遇抱著幸災樂禍看熱鬧心態的令狐捷,在目睹臨國公快要被盼風雨掐死時,還是感到恐怖心悸。
如果臨國公真的出事了,那麼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自己了!可龐風遇此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