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相像?”穆槿寧無聲冷笑,她沒想過這產婆約莫六旬,居然如此健朗,那一夜的事,卻記得如此清晰。不過她自然毫無慌亂,直直望入秦昊堯的黑眸之內,冷叱一聲。
“劉氏,你若是想不清楚,胡說八道,本王也不會饒過你。”秦昊堯給劉氏下了狠話,冷眸子跟穆槿寧的眼對視著,一臉幽沉。
劉氏的肩膀一抖,突然再度開了口。“對了,小的突然想起來,產婦的小腿上,有一塊紅色胎記……。”
穆槿寧頓時血色全無,秦昊堯卻無動於衷,只是眼神複雜望向她,遲遲不曾移開幽深的視線,他自然沒有命人來掀開她的長裙看看,到底她的雙腿上,有沒有這樣的印記。
當然了,他們曾經那麼親近,他看過那麼多回她的身子,她哪裡有胎記疤痕,他會比任何人更清楚。
“來找你的女人,蒙著面?”秦昊堯聽劉氏提起,繼續追問下去,完全不給穆槿寧一個喘息的機會。
劉氏連連點頭,“是,她說自己面目醜陋,怕嚇著小的,所以……”
秦昊堯面色一沉,那雙滿是寒意的黑眸,總算從穆槿寧的身上移開了,卻依舊不肯放過她。“她一直陪著產婦直到臨盆,這期間自然喊著產婦的名字,名字是否叫紫煙?”
穆槿寧聞到此處,那一個名字,幾乎是一把千斤重的錘子,重重擊打上她的胸口,讓她的眉眼之間,滿目迷離。
“這時間久遠,女人的名字總也有些類似,小的無法記得真切,好像是有個煙字,至於是不是叫紫煙,小的還真不敢斷言確定。”劉氏躊躇著,最終回應了秦昊堯。
他要了解的,已經足夠了,秦昊堯對著劉氏丟下一句:“劉氏,你跟著本王屬下到管家那邊領銀子回去。今日的事,半個字也不能跟別人說,否則,你兒子的手,本王可不能幫他保住——”
“小的多謝王爺,多謝王爺……”劉氏朝著秦昊堯磕了三個響頭,她兒子屢教不改偷雞摸狗,上回惹上的不是一般的官司,才會舉家搬遷,這回把柄落在秦王手中。若是她走漏風聲,別說拿不到銀子養老,自己那兒子也會被砍掉手。
後退兩步,她木然地坐在原處,秦昊堯從自己的位子上,站起身來,她抬起眼,冷著臉看他。
他聽到腿上胎記的時候,就早已清楚其中的真相,居然還要一步步抽絲剝繭,看她那麼狼狽難堪?!
秦昊堯一把扼住她的纖細手腕,將她整個人提到他的胸前,陰沉之極的眸子對著她,每一個字都幾乎像是淬毒的藥,讓她苦澀不堪。“你不該跟本王解釋清楚這一切?”
事已至此,她還要解釋什麼?還有解釋的必要嗎?
她笑著,不可自已,眸光泛著淚光,面色死白,卻惟獨留不下班滴眼淚。
“念兒是我的兒子。”
唯獨,她依舊不想承認,也沒有承認的心思。
“楊念長大了,你養育他那麼多年,當然是他的娘。”秦昊堯扯唇一笑,只是眼中的滿滿寒意,依舊不曾褪去,看她的眼神,格外駭人。
不,他根本不懂。
他話鋒一轉,面色更加森冷無疑,手中的力道,也不自覺加大,他壓低俊顏,幾乎要逼近她的臉:“不過,他總該知曉,誰才是他的爹。”
“他沒有爹!”她低聲怒吼,宛若被激怒的小獸,滿目的血絲,彷彿就要落下血淚。
秦昊堯揚眉,滿臉不悅,事已至此,他只想看她妥協,她如此倔強嘴硬,讓他更加不快。“你還在自欺欺人?沒有男人,他怎麼來的?嗯?”
她任由秦昊堯搖晃著她的身子,她的目光宛若沒有線的風箏,飄得越來越遠,卻惟獨不因他而停留。
“郡主!放開郡主!”瓊音察覺到動靜,從門外跑來,一拳擊打上秦昊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