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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了笑。

(朱昔?朱昔?你睡著了嗎?)

(她把身體輕輕朝後仰去,纖細的脖頸完全暴露在月光下。她閉上眼睛,隨著風向把腦袋側向一邊。夜風吹起她的頭髮,絲絲縷縷地,纏繞在她手臂上。)

(所有人都討厭我和我哥哥。可我不喜歡撒謊,不喜歡去掩蓋什麼。我覺得這世界上總有一個地方,是能讓我們生存的。總有一些人,是可以把我們當成朋友的。比如你們。)

(她睜開眼睛,微笑著。)

(司空琴,歐陽操,還有你。不論你們遇到了什麼,我都會幫助你們。不論你們做了什麼事情,我都會相信你們。你們也會這樣對待我嗎?)

朱昔也笑了笑。當他準備把目光從司空琴身上挪開時,他看到了司空琴背後的東西。

跟司空琴所在的電話亭相對的另一個電話亭裡,似乎站著一個人。不透明的擋風板遮住了她的上半身,但從她露出來的腳來看,那一定是個少女。

跟司空琴一樣纖細筆直的小腿,一雙白色的精緻涼鞋,和一小截白色的裙邊。朱昔看不到這個女孩的臉,但卻憑直覺感覺到了她的美麗。

是……是誰?

朱昔全身都僵硬起來了。霎時間,他又想到了那天屍體旁的幻影。似乎也是這樣白皙的腳,也是這樣潔白的裙子。

(如果你們遇到什麼不幸的事情,一定要找我商量。可能別人都沒辦法幫你們,但我可以。我保證。)

(她像個小孩子一樣,小聲地笑起來。)

(我要讓你們永遠都幸福快樂。誰讓我們是好朋友呢。)

電話亭裡的司空琴忽然把身子轉回去了。朱昔嚇了一跳,隨即才意識到司空琴是想把電話放回架子上。他再次把目光投向司空琴身後時,那個人影已經走出來了。的確是個少女,但並不怎麼美麗。她穿的裙子也不是純白的,而是帶著一點藍色的印花。

搞什麼。我怎麼神經過敏到這個地步。

朱昔鬆了一口氣。透過餐館的玻璃,他看到司空琴正在快速穿過馬路,朝這邊跑來。

“她的姨媽比我想象中要好說話。我把跟老主任說的話跟她重複了一遍,她好像不怎麼感興趣,但也沒一口拒絕。只是她說的話有點奇怪。她說她知道太叔緋的哥哥現在在哪兒,也有電話號碼,但她說恐怕我們找到他也沒有用。有什麼問題,不如直接問她。你說怎麼辦呢?”

“那我們就去她那兒看看吧。當面說說也好,如果她撒謊,我們從表情上就能看出來。”

八月四日,下午8點30分。天已經全黑了,涼風習習,比白天要舒服得多。

火車票比想象中難買。兩個人都沒想到這個城市竟然有兩個火車站,結果跑錯了地方,不得不橫穿整個城市,再到另一個火車站去買票。等他們買到了票,天都黑了。

“我的老天,夏天買一個火車票都這麼困難。幸好不是春運,不然我們死定了。”朱昔彈彈手裡的車票,順便抽了抽鼻子。司空琴身上散發出來的檸檬香味幽幽飄來,又酸又甜。“看樣子我們又得坐一天火車了。真浪費時間,火車上什麼都幹不了。”

“但可以坐著慢慢聊聊。”司空琴兩手背在背後,走在比朱昔稍稍落後一點的地方。她腦袋裡塞滿了關於太叔緋的一切。四年前,太叔緋究竟因為什麼突然從那個小鎮上失蹤了?她的哥哥既然要復仇,那又為何直到現在才動手?而她哥哥又是用什麼方法同時在三個相距如此之遠的城市殺死三個他不認識的人?

一切都是謎。這些謎或許等見到他們的姨媽時就能得到解答。但不知道為什麼,司空琴總有一種不安的預感。說不清楚到底是在害怕什麼,但總是感覺心驚肉跳。

“阿琴,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朱昔遮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