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打了個哈欠,“你真覺得,眼前這一切都是太叔緋的哥哥乾的嗎?”
“什麼?”司空琴沒想到朱昔能用這麼散漫的態度問出這麼嚴肅的問題,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歐陽不是這麼說的嗎?當時你也同意了。”
“這麼說你也這麼以為了。”朱昔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司空琴。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司空琴身上的檸檬香聞起來有點刺鼻了。“當初你的朋友死亡的時候,你看到了什麼沒有?我不是說你想到了什麼,而是確確實實地看到了什麼?”
“沒,沒有。”司空琴被朱昔的態度弄得有點茫然,“我當時是透過電視的新聞節目看到的。除了我朋友的……屍體,之外什麼都沒看見。”
“那就算了,反正也不怎麼重要。”朱昔重新轉過去,依然用他那種吊兒郎當的方式繼續朝前走。旅館就在不遠的拐彎處。紅色的招牌在黑夜的背景下顯得十分奪目。
這倒有點奇怪。我看見了“她”站在屍體旁邊,所以就想當然得以為阿琴和歐陽也都應該看見了。現在看來不一定是這樣。看來以後應該問問歐陽才是。我相信那一定不是真的,而是一種幻覺。可是這種幻覺應該不是從我自己這裡產生的,而是別人傳給我的。但如果看到幻想的只有我,其他兩個人都沒看到,那麼是不是說,當時他哥哥其實就在我身邊不遠?一直都在……盯著我?
“朱昔。”司空琴甜美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太叔緋的父母是怎麼死的?”
“好像是活活燒死的。你忘了嗎?據說當時整個房子都鎖得嚴嚴實實的,想跑也絕對跑不出去。”
“我記得他們的父母很愛他們。”司空琴低下頭去,“他們怎麼會想要縱火把父母燒死?”
“誰知道。”朱昔的語氣或許輕鬆,但他沙啞的聲音卻洩漏了他真正的情緒。“誰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肯定有些理由吧?絕對不會是無緣無故的。”
“想這些幹什麼?”朱昔走上臺階,拉開了旅館的大門。“他們幹了些什麼,關我們屁事。”
朱昔為什麼對太叔緋這樣冷漠而且憎恨?我本以為在我們三個人當中,對太叔緋最有好感的應該是朱昔。他們兩個曾經關係最好,朱昔什麼事情都護著她。
司空琴背靠著電梯的牆壁,默默不語。站在她對面的朱昔也在那裡低頭想心事,眉毛緊緊蹙著,顯然情緒很不好。
他們縱火燒死自己的父母,我一點都不懷疑,他們絕對能幹出來。眼看著自己的父母在燃燒的房子裡慘叫,他們卻無動於衷地在外面看……真噁心。
朱昔撇撇頭,對自己想象出來的畫面表示厭惡的同時,卻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太叔緋的臉和她的笑容。這曾經最打動他的面孔,彷彿在他暴躁不安的心裡激起了什麼,但又立刻被他用憎恨抑制了。
她確實漂亮。比我見過的任何女孩都漂亮。但……那只是一種偽裝。她用這種美好的笑容當擋箭牌,隨著性子恣意妄為。誰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搞的,她能讓人產生幻覺,也許她也可以隨便就讓一個人喜歡上她。我對她的好感也許也是她“製造”出來的。這個巫婆。
朱昔發洩什麼一樣,惡狠狠地想著。忽然之間,他的思緒被打斷了。抬起頭來,他下意識地吸吸鼻子。
“怎麼了?”司空琴問。
“沒什麼,我又聞到你的香水味了。”朱昔笑笑,“太濃了一點吧?都刺鼻了。”
“香水?”司空琴愕然,“我沒用香水啊。”
“不是你是誰?”朱昔笑得更厲害了,“這電梯裡又沒有第三個人。你該不會想說是我一身酸溜溜的檸檬味吧?”
“檸,檸檬?”司空琴重複了一遍朱昔的話,“檸檬香味?”
“你自己沒聞到?”朱昔發現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