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打劫
謝雨卓被劫走的訊息嚴密封鎖,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但是謝府的所有人馬都出動了,山陰城內翻了個底朝天。出了這樣的大事,王羲之自然不能坐視不理,王家的心腹高手也來幫忙,並且調動王家的親兵層層布控,方圓幾十裡內的所有重要路口嚴密盤查,百里之內都進入警戒狀態。
劫走謝雨卓的人肯定不會光明正大在路上走的,這些沿途的官兵起不了什麼作用,出來追查的高手沒有目標亂躥,也沒有找到的希望,只怕這時微生香屬下早已帶著謝雨卓跑遠了。
不是周全不告訴謝府的人謝雨卓被劫往江陵方向了,而是現在他說的話謝家的人不會相信,反會以為他在栽髒陷禍。如果微生香沒有說假話,她遲一點自然會用某種途徑通知謝府的人去江陵,不用周全操心。
微生香詭計多端,周全懷疑她已經知道自己跟在後面,說把謝雨卓送往江陵可能是陰謀,不過他不能放著謝雨卓不管,也沒有其它的地方可以找,就算是陰謀他也只能暫時相信了。他並不指望王家和謝家的人能找有所收穫,所以回到清江造船廠後,立即叫龐易和左尋仙以最快的手段通知沿途的五斗米教勢力明查暗訪;然後又飛到江夏,令雨森龍盡出漢陽治中的精英在水、陸兩道探聽訊息,準備攔截。
只要能得知護送的人的行蹤,周全立即就可以趕上去奪回來,不過以這個教派的神秘和能耐,找到的希望並不大。
按排完自己的人手,周全又飛往建康,向司馬昱如實彙報了自己去求親的經過,最後很肯定地說:“人已經被桓家的人搶走了,這時已經在前往江陵的路上,如果被送到桓家,生米煮成熟飯,謝家就不得不同意這門親事了。”
“桓溫竟然如此張狂,我定饒不了他!”司馬昱先是暴跳如雷,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不對呀,桓家也是名門望族,桓溫是處大事的人,怎會做這樣無法無天的事,這與盜匪流寇還有什麼區別?”
“王爺,你莫要忘了,有天子之相的人,世間難得有一兩個,有皇后之相的人,世間同樣只有一兩個。桓溫手下藏龍臥虎,必定有人能識這皇后之氣,所以他們是不惜一切手段,先下手為強了!”
事關司馬昱的傳宗接代問題,以及未來的霸業問題,他終於坐不住了,立即開始調派門人食客中的高手,以快船沿江而上,直撲江陵。
周全回到造船場,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鐘,五斗米教的人沒有打探到謝雨卓的下落,但卻另得到了一個訊息:桓家的求親團傍晚就匆匆打道回府,連夜趕路回江陵去了。
周全精神一振,王坦之會迷神法術,必定是那神秘教派中的人,雖然不一定是微生香派來的,卻一定與她們有關,也許可以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就算從他身上找不到線索,憑著他今天的無禮,敢對周全使用迷神法術,周全也不能放過他!在謝府不能動手,離了謝府看你往哪兒逃!
周全處理了一會造船場和五斗米教的事務,又休息了一會兒,直到下半夜才悄悄動身,連邱靈柔都沒有告之。因為邱靈柔是出身王家,王坦之也是王氏大家族裡的人,怕她會念及舊情不讓他下手了。估計王坦之這時已經走出了會稽的地界了吧,出了什麼意外也怪不到王羲之的頭上了,也算是給幹岳父大人留了一點面子。
他使了縮地成寸符,沿官道迅速向西追去,眨眼就飛出近兩百里,一路上有不少巡邏和盤查的隊伍,卻沒見到王坦之他們人求親團。
周全覺得奇怪,在百里內的空中快速來回飛了兩次,還是沒有他們的行蹤。難道他們走出不遠就找了館舍或者驛站休息?他們求親失敗,並且謝雨卓被劫,事情十萬火急,天快黑了還出城,必定不會停下來睡覺的。
對了,他們一定是改變了方向,朝著離長江最近的地方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