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既可以避開追趕的人,又可以先通知自己人駕了船在江邊接應他們,這樣只要急趕一天一夜就可以上船休養了,一舉兩得。
周全再使縮地成寸符,向西北方向飛去,同時運功於耳,展開“地聽”之術搜尋。
這地聽之術類似於佛門的天耳通,但卻是靠個人的功力修為來決定範圍的。修道之人雖然不象佛門中人禪修得到神變那麼明顯,但隨著修為的精進,各種感觀和神識也會得到極大的提高,自動獲得一些特殊能力。如已成金丹大道的人,可以看到極遠、極小的東西,聽到正常人耳聽不到的聲音,可以凌空攝物等;已成元神的人,不需要任何咒語和手勢,心念一動就可以施放簡單的法術,進行簡單的擬物幻化等。
周全已接近化嬰期,這時運起玄功,數十里內較大的動靜都可以聽到,這時夜深人靜,馬蹄聲會傳出極遠,果然,他追出不遠果然就聽到了微弱的馬蹄聲。再向前馬蹄聲更加清晰急促,大約有十幾匹馬在奔跑。
這晚是七月十八日,天氣清朗,月光如水,不用火把就可以趕路。周全從空中望下去,只見半山腰的山道上有十幾匹馬正在急奔,山路急陡,不是十萬火急的人都不會這樣連夜趕路,肯定就是王坦之他們了。
周全在他們前方落下,候在路邊等著,這兒的路雖然還算寬,可容兩匹馬並行,但路邊就是山崖深澗,往這兒一堵,他們插翅難飛。
十三匹馬很快就來到面前,馬上騎士見有人攔路,連忙勒住馬匹,馬嘶狂嘯,人立而起,馬背上的騎士迅速躍下,抽出了各自的武器。王坦之已認出了是周全,臉色大變,越眾而出:“周全,你想要做什麼?”
周全冷笑一聲:“你也是世族名流,怎能自甘墜落,與邪教妖人勾結在一起,就不怕抄家滅族之禍麼?”
王坦之怒道:“胡說八道,誰與邪教妖人勾結了?快快讓路!”
“嘿嘿,你若不是心裡有鬼,何必跑得這麼急急匆匆?你在謝府中對我使用迷神法術,現在想抵賴也沒用了。如實招來,是誰教了你這邪術,今次前來求親另有什麼目的,謝二小姐被你藏到哪兒去了?說得明白了,或許我心情好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否則這兒就是你的埋骨之處!”
王坦之後面一人喝道:“公子,少與這狂徒囉嗦,殺了他走人。”
王坦之眼中兇光一閃,向前一揮手,身後十二個人齊朝前衝來,兩個使刀的高躍劈砍,三個持短矛的直攻,四個使劍的側擊,還有三人散開向後包抄。他們身手都不錯,並且久經戰陣,合擊之術配合得天衣無縫,已經將周全的前面封死,除了後退別無他法。
周全僅後退了一步,耀眼劍芒崩射而出,映著天上冷月,如同一個月亮在他身前爆碎,切斷的武器與肢體齊飛,血水飛灑如雨。僅一招,高躍而來的兩人被腰斬為兩截,上半截餘勢不衰,還揮刀砍到了地上;直攻的兩人短矛被斬斷,連同喉嚨也被切斷,鮮血狂噴;側攻的四人斷劍,斷右臂,只有繞身過來有三人沒有進入傷害範圍得以安然無恙。
儘管王坦之和他的隨從護衛聽過許多關於周全的無敵傳聞,他們卻沒怎麼放在心上,以為一切只是謠傳和誇張,事實上大多數人都是自負的,甚至是親眼見到之後還不敢相信。這時的情形就是這樣,所有遭重創和瀕死的人都露出絕不相信的表情,正要出手的王坦之和另三個沒有受傷的武士驚訝得眼珠都快丟出來。
人已經殺了,就只能全部滅口!周全如一陣風似地掠過,太乙精金劍如閃電般跳躍,切金斷玉的脆響聲、骨肉斷折的嚓嚓聲、兵器落地和重物撲倒之聲連串響起,三個被嚇呆的武士和四個斷臂武士幾乎不分先後倒下。
王坦之手持一柄百鍊精鋼長劍衝了過來,卻已慢了一步,周全一劍向他絞去,“叮叮”之聲不絕於耳,等王坦之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