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時,一把好劍已經斷成數十截,他手上只剩一把劍柄,身上的衣服也被劍氣割裂得象個乞丐。
王坦之臉若死灰,臉上肌肉抽蓄著,啞聲道:“你敢殺我,桓家的人不會放過你,王家的人也不會放過你!”
周全耍了個劍花還劍入鞘,“你威協我是沒用的,半夜三更,深山老林,沒有人知道你是怎麼死的,甚至連屍骨都沒地方找。你帶了不少值錢的寶物吧,這年頭不太平,想必是被強盜打劫了,屍骨丟到深潤下被野狼吃了。。。。。。”
王坦之臉上驚懼之色更濃,左看右看,想找逃生的地方,他能逃的唯一地方就是退後。可是在路上跑,能能逃得過周全的雷霆一擊麼?周全能在他前面攔住他,就算他跑得再遠也沒有用,他連逃的勇氣都沒有。
“我。。。。。。如果我說出誰傳我武藝,你難道還會放過我?”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如果我滿意還可以考慮考慮,要是我不滿意,你就是想死都難!”
“好,我說,這以心神懾人之法是慧光大師傳授給我的,這是佛門正等正覺的功夫,並不是邪功。他一再告戒我不可胡亂對別人使用,我並未以此術害過人,今日也是被逼不得已才用,不料懾不了你心神反受了重傷,否則我也不至於如此不濟。。。。。。你是逸少的女婿,看在都是琅琊王氏一脈,還望你手下留情,不要計較我的無禮。”
“慧光大師是什麼人,與你是什麼關係?”
“慧光大師是建康龍門寺的住持,是我的好友。”
“他是什麼來歷,會什麼樣的武功?”
“這個,這個,我並不知道何時出家,師出何人,我只知他精通佛義,禪修極高,但外人並不清楚。只因我與他談得投機,相交默契,他才傳我這門懾神神通。”
周全到是沒想到他的迷神法術是和尚教的,難道這真是佛門的功夫?看樣子他只是個小角色,知道的並不多。
“那麼這次求親是誰的主意?”
王坦之露出憤怒的神色:“這門親事是謝大人主動向大將軍提出的,大將軍派我來,本以為誰輕而易舉,馬到功成,誰料他們。。。。。。誰到你也來提親,事到臨頭他卻毀了前約,弄成這般模樣。”
周全沉吟未語,王坦之忐忑不安地問:“我,我可以走了麼?”
周全臉上現出一抹殘忍的笑意:“你可以上路了!”
“你你,你怎能言而無信?”
“我有說過不殺你麼?我只是說考慮考慮也許會讓你死得好看一點。不是我心狠手辣,若是讓你回去,我就要永無寧日了,你要是覺得冤,可以到閻王爺那兒去告告狀。。。。。。”
王坦之不等他說完轉身就跑,周全一指點向他,喝道:“王坦之還不倒地更待何時!”
王坦之踉蹌向前撲倒,周全一躍向前,揮劍將他的人頭斬落——東晉未來的朝廷棟樑,大將軍、丞相
就這麼夭折了。
自從得知仙門不通,世間再無神靈,周全的思想便如野馬逐漸放開了韁繩,行事不再束手束腳,他有一種感覺,自己在這個時代做的事是不必負責任的,可以亂來的。
他已經在這個時代造成了很大的影響,許多大人物和大事件已經在他的影響之下產生鉅變,連氐族的太子、未來的暴君苻生都被他殺了,還在乎多一個王坦之麼?他現在根本不在乎改變歷史了,這已經不是歷史書上的那個東晉,至少從他殺死符生那一刻,歷史的軌跡已經非常肯定的偏移,已經亂序。
但是並沒有天雷來轟他,沒有神仙來懲罰他,日月沒有停轉,天空沒有塌陷,連自命代表人間最高法庭的“裁決六老”都對他無可奈何。這個世界早已亂了,三界隔絕,連神仙都沒有了,他還怕什麼!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