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守著,也才找著那麼一顆被謝承顥給霸佔著,哪有那麼多的千年雪蓮給他吃。”晏西哼道。
“所以,大約緹騎衛這個冬天是回不來了。”謝詡凰道。
若真是那麼好找的東西,他也不會讓龍靖瀾去了,他很清楚如果只是一般的事情讓緹騎衛出京去辦,以他們一向迅捷的辦事手段,很快就會折回京師,那時候只會壞了他的大事。
晏西蹲在火盆邊搓著手,她們回不回來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兒,只是龍靖瀾千叮萬囑說不到萬不得已,不準送那樣的信給她。
“不過你所料果然不差,鄭家最近已經在暗中拉籠朝中的臣子支援太子了,特別是一些武將官員,就連鄭側妃最近也來看燕王爺看得特別勤快。”
“是嗎?”謝詡凰冷然一笑,這些人也真是的,真以為自己暗地裡做事就能瞞過宮裡的了嗎?
長孫儀因為身體愈來愈不好,已經將朝中大事都交由了太子處置,只有十分重大的事情才需要太子去向他請示,自己安心在宮裡養病,不過卻是越養,身體越虛弱得厲害。
他已經將朝政都交給了太子,這個時候鄭家若再有其它的動作,無疑是很容易引起他的怒火的,不過這火也是他們一步一步引著他們燒起來的。
南宮家除了一個南宮沐雪,男丁都被問斬了,女的都入了教坊司為妓,被牽連進去的南宮一派的官員,也都被長孫儀給問了罪。
如今也該輪到鄭家的人了,還有那高高在上的長孫家。
“那是不是該讓長孫儀那老東西知道了?”晏西興致勃勃地說道。
“再等等吧。”謝詡凰道。
現在,鄭家只是拉攏朝臣,即便讓皇帝知道,也很容易把這個謊圓過去。
“你說,最近燕王爺所冥河都叫了過去,一天進進出出地忙些啥玩意兒的,還神秘兮兮地不肯說。”晏西嘀咕道。
“人家不說,你又何必去打聽,反正要不了幾個月,咱們也該走人了。”謝詡凰道。
“就是因為到了最後關頭,咱們才更應該防著姓燕的耍花招,要是反過來把咱們給坑了,那我們忙活了這麼久,不是白白替別人做了嫁衣裳。”晏西道。
這是謝承顥之前一一再盯屬的,越到了最後關頭,越是要小心燕北羽這個人。
謝詡凰抿了口茶,淡笑道,“你以為現在謝承顥又閒著了?”
只怕,這會兒北齊邊境已經開始聚集大軍,只等燕京的亂事一起,北齊的大軍就會趁機攻打大燕。
晏西靜靜地望了火盆許久,說道,“小謝,你還記得我們初來燕京之時,謝承顥給咱們的密令嗎?”
謝詡凰抿唇沉默,她當然記得,謝承顥要他們在事成之後,務必殺了燕北羽。
“這件事,我不求你能幫忙,但到時候也請你不要插手阻止。”晏西說著,抬頭深深地望著她,一斂平日的嬉笑,滿是凜然的殺意。
謝詡凰沉默了良久,點了點頭道,“好。”
不過,以她和謝承顥派來的人,應該還不足以取那人性命,應該……不用她插手的。
可是,自己為什麼想要插手救他,原本一開始並不這樣想的。
晏西沒有再說話,他們要殺那個人,自是加上小謝勝算更大,可是她與他畢竟兩年夫妻,那個人待她平日也不差,她看似冷漠實則又是心軟之人,要她去對燕北羽下手,勢力是不可能的。
所以,此事還是她自己去辦為好。
兩人正說著話,燕北羽也從府外回來了,進門解下身上的鬥蓬到了火盆邊來取暖,晏西識趣地讓開了。
“我回房去了,有事再叫我。”晏西搓著手出了門。
謝詡凰順手倒了杯熱茶給燕北羽,隨口問道,“皇帝最近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