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由衷道。
“若是可以,請你也無論如何,保住上陽郡主一條命。”燕北羽道。
謝詡凰向怔了片刻,“好,我盡力而為。”
“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相識一場,不忍她再丟了性命罷了。”燕北羽解釋道。
他確實曾掛念那個人多年,但真到她回來又見了,卻發現不是那份心思了。
“那鄭側妃呢,鄭家出了事,她要怎麼安置?”謝詡凰詢問道。
畢竟,那也是他的側妃。
“不必留了。”燕北羽冷然道。
謝詡凰微愣,“那是你的側妃。”
“那只是皇帝和鄭家為了試探我派過來的棋子罷了,沒用處了,我還要留著幹什麼?”燕北羽冷然道。
謝詡凰沉吟了一會兒,終究也沒有再向他追問他與鄭側妃的事,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一連數日,她忙於注意鄭家的和太子的動靜,燕北羽也在為自己離京做著準備,一轉眼便到了月底他要奉旨出京的日子。
鄭側妃給他準備了一堆出京要用的東西,晚膳過後叮囑了好久,謝詡凰早早回了自己的西苑,看到天又飄起了雪花,一個人便就站在院子裡。
那株種下的葡萄樹,今年終究一個果子都沒結,冬天只剩下枯藤幾根。
燕北羽回到西苑,站在走廊看著獨立在雪中的人,縱使她已經答應了會等到他回來,可他卻仍舊擔心,自己回來的那一日,這空蕩蕩的燕京城早就沒有她。
謝詡凰轉身準備回屋,看到走廊上不知站了多久的人,一時有些慌亂地別開了目光。
燕北羽舉步下了臺階,走近站到她面前,又一次問道,“你答應,要等我回來再還反我扳指,可是要說話算數的。”
“自然算數。”謝詡凰道。
其實,原本想著離開之前,將扳指放到沈園,她回來應該能看到的。
只是,似乎所想的,已經被他給看穿了。
“我與鄭沅宜,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燕北羽道。
他不想任何人,任何事成為她提前離開的理由,所以一一向她解釋了。
“嗯。”謝詡凰淡聲應道。
一個他說殺就能殺了的女人,他能與她有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一直以來你到底在顧忌什麼,明明你人就在我身邊,可心從來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我承認我也不是好人,我不會討你的歡心,甚至有時候不懂你的心思,可是……”他望著面前面目平靜而淡漠的女人,有些深深地無力,“我也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想要每一天都看到她,想要把我所有的喜悅都分給她,想要她這一生所有的苦難都由我來揹負,只要她在我身邊。”
他不是沒有試過放棄,可是他真的做不到,也忘不了。
謝詡凰抿唇垂下眼簾,默然不語。
“如果你對我真的沒一絲一毫的喜歡,一定非走不可,也請給我一個能接受的理由,否則你讓我如何心甘。”燕北羽道。
“沒有什麼理由。”謝詡凰避著他灼灼質問的目光,說道。
“我知道,一定有,只是你不肯說。”燕北羽截然道。
謝詡凰被他問得心煩意亂,深深吸了吸氣道,“我不知道現在要怎麼說,現在也無心去想這些兒女私情,如果你真要問,我只能在燕京的這一切的結束之才再回答你。”
現在的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在報仇,無心去想這些,又如何能給了他答案。
燕北羽看著眼前的人,似乎每次他問起這些事,她總是如此為難又心煩的樣子,似乎自己在逼她什麼一樣。
他一把將要躲開的人拉入懷中,聲音低沉而溫醇,“好,我等到那個時候,再來聽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