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半天我都沒見著你,又是哪裡惹到你了。”燕北羽喃喃唸叨,突地一抬頭道,“在府外碰上我了?”
“哦,在茶樓喝茶看到你進了個巷子去,好一陣才出來。”謝詡凰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反正他自己也說到了,她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然後又看到了太子妃?”燕北羽瞭然地笑了笑,自己說了出來。
“是啊。”謝詡凰點了點頭,等著他後面的解釋。
燕北羽盯著她薄唇勾起,笑語道,“嘖嘖,哪來這麼濃的酸醋味兒?”
“一個有婦之夫,一個有夫之婦,避著人悄悄見面,我就有點好奇到底幹了些什麼?”謝詡凰說著,端起茶抿了一口,一副等著聽八卦的樣子。
“一早忙完政事,太子妃宮裡的人找我,讓我去那邊園子一趟,太子妃只是對你最近跟太子和韓少欽見面有些微詞,希望我這個做夫君的管著你一些罷了,你在想什麼?”燕北羽笑語道。
“就這麼簡單?”謝詡凰秀眉微挑,這番說詞倒也說得通,可真就是這麼簡單嗎?
“我還沒糊塗到去招惹當朝太子妃,我入朝為官當初也是南宮家舉薦,這些年雖然政見不同,但南宮家對我總算有番知遇之恩,再者傳話的人說是你的事,我又豈有不去之理。”燕北羽一臉誠摯地解釋道。
“那倒是我的錯了?”謝詡凰道。
如果他也是站在南宮家一派的,那南宮府的勢力,可就比她所設想的還要大了,如果應承祖逃到大燕再投靠了南宮府,那可就更加棘手了。
“太子妃和皇后娘娘只是太緊張太子了,最近太子殿下從見了你之後做事奇奇怪怪的,難免她們會以為是你引起的。”燕北羽語氣平靜談論,完全沒有一絲緊張慌亂的樣子。
“長孫晟又不是傻子,還能我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謝詡凰冷嘲道。
“我當然知道,可太子妃和皇后娘娘不這麼想,以後你還是儘量避著太子為好,省得再被太子妃和皇后娘娘怪罪了。”燕北羽溫聲勸道。
太后死的風波還沒平息下去,這若再招惹上皇后這邊,她可就真沒點安穩日子過了。
“你以為我想見他不成?”謝詡凰沒好氣地冷哼道。
“我知道,你並不想招惹到他們,現在事情也給你說開了,氣消了?”燕北羽瞅著她,淡笑問道。
“我氣過嗎?”謝詡凰把玩著手裡的杯子,笑著說道。
至於,先前夜探王府來見她的事,她便也隻字未提了。
如今很多事,她更寧願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斷,而非別人口中的話。
燕北羽無奈地笑了笑,“好,你沒有。”
說罷,起身去書架拿書,不經意瞥見梳妝檯上的盒子,走近開啟瞧了瞧,“何時買的珠釵,倒是精緻。”
只是,這上面的珠子價值不菲,可不像是能在燕京買到的。
雖然她嫁入王府的陪嫁物件他沒仔細瞧過,但每次伺侯的宮人取來的,卻都是上上之品,比之宮中的皇后貴妃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先前王兄讓人送來的,沒事翻出來了。”謝詡凰隨口道。
這樣的珠釵哪敢戴出去,只要是識貨的都認得出上面的珠子是何等金貴,也只有謝承顥那腦子燒的才會把冕毓冠上的珠子摳下來做珠釵玩。
“你這王兄待你倒是非同一般。”燕北羽笑了笑,將東西收起放回了原位。
“沒辦法,他只有我這麼一個皇妹。”謝詡凰笑了笑,暗自卻思量著要從何著手去找應承祖這個人,早點剷除禍患。
燕北羽取了書在暖榻坐下,隨口問道,“燕京城就這麼大的地方,三天兩頭出去逛,真的那麼有意思?”
“那也比悶在府裡有意思,起碼吃的玩的比中都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