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多了。”謝詡凰道。
若不是要和探子聯絡訊息,又要往沈園跑,她才懶得出門呢,可若她平日不出門,有事了才往出跑,被人跟蹤不是一跟一個準了。
她平日裡沒事就出去遛兩圈,想盯著她的人盯不出什麼來,自然也就不會再費時間了,她想再趁著出門的時間見什麼,幹什麼事,也都不會太過惹眼。
燕北羽隨手翻了翻手中的書,低眉漫不經心地問道,“下個月,我就要出京到各邊城巡防,你要去嗎?”
“不去。”謝詡凰一口回絕道。
下個月晏九就該來了,她要忙的事情多了去了,哪有那個閒功夫出京踏青賞景。
“北疆必然也要去的,你不想順便回去看看你王兄?”燕北羽抬眼問道。
“沒什麼好看的,你去巡防,我跟著跑去了有什麼意思。”謝詡凰一臉不感興趣的樣子。
他中午才對著謝承顥那張臉,還巴巴地跑回中都去見他,瘋了不成。
“我是怕你一個人燕京,若是出了事,我又不在。”燕北羽道。
“我有那麼愛惹事生非嗎?”謝詡凰說著,往床上一躺閉上眼睛道,“我困了,睡會兒,晚膳再叫我。”
她不想再坐在那裡跟他說話,索性回床上躺著想事情還清靜些,自己現在和他這樣的相處模式不是挺好的嗎,自己又在奢望些什麼呢?
燕北羽無奈地嘆了嘆氣,走近將被子給她蓋上了,方才回到暖榻繼續去看他的書。
之後一連幾日,燕北羽還是早出晚歸忙於軍中事務,她則留在了府裡打發時間,倒是晏西天天往府外跑,逮著機會將謝承顥好生“招待”了一番。
五日後,晏西回來說道,“他明天要滾回中都了,讓咱們明天出城送一送。”
“沒空。”謝詡凰道。
“他說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晏西聳聳肩說道。
謝詡凰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實在不怎麼願意去對著他那副尊容,想起正事問道,“應承祖的事有訊息了嗎?”
“目前還沒有露面,不過恐怕會去投奔南宮府,好似已經向南宮家洩露了謝承顥來大燕的事,南宮府已經秘密派人在查了,所以他們不能久留了。”晏西如實說道。
“那就讓人留意著南宮府的動靜,趕在他進京前了結了。”謝詡凰道。
晏西一聽有些為難地道,“那姓應的也不好對付,我最多能與他戰個平手,你又不能出手,若是再有南宮府的人插手其中,怕是不好對付。”
“不是還有帶著的侍衛嗎?”謝詡凰淡聲道,帶來的都是她一手訓練的親衛,身手自然不在話下。
只是這件事,她卻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謝承顥千里迢迢跑到燕京來,絕不僅僅是為了一個應承祖,可到底又在謀算些什麼,他又滴水不漏。
晏西一想全是謝承顥的風流債惹得禍,便一肚子的火氣,好歹也是一國之君,一點當皇帝的威儀都沒有,現下因為一個女人鬧得天下皆知,丟人丟大發了。
次日,燕北羽出門了,她才慢悠悠的帶著晏西出城去騎馬,到了離京的必經之路,果真看到了花哨的馬車,以及還是一身女裝扮相的謝承顥。
謝詡凰勒馬停在馬車邊上,問道,“晏西說你有重要的事要說,什麼事?”
“這麼說不方便,你上來咱們慢慢說。”謝承顥趴在車簾邊,笑顏如花地招了招手。
“我不聾,你不啞,這麼說我聽得見,這裡也沒外人。”謝詡凰冷著臉道。
山不來就我,只得我就山,謝承顥從馬車裡爬了出來,直接跳上了她的馬背,趕著馬往北邊,一邊走一邊道,“我把你送到燕京來,有朝一日你會不會怨我?”
“我謝你還來不及。”謝詡凰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