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一進來,掩藏在冰冷容貌下的擔憂,全數化作黑線和憤怒。
天草真一是永遠奇蹟的製造者和萬年無奈的創造者。如果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那人就永遠無法從他那裡得到正確的訊息。
人到還是坐在床上,只是在幹得事情太讓人無奈了。盤腿,抱膝,集中了十二萬分的精力注視著眼前的熒屏,十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擊。隨意掛在身上的和服,無數食物元素和奇怪東西滿身都是。
那個邋遢樣,要不是知道他的德行,朽木白哉還真以為天草真一是被人關在瘋人院裡虐待呢。
“什麼時候回屍魂界?”
沒好氣,朽木白哉開門見山,他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把天草真一掐死一了百了了。
“等我打過關了。”
紅井字爬上額頭,冰山變火山,只差臨門一腳的噴發。
倒是同行進來的烏爾奇奧拉比較隨行,當真就直挺挺的坐在床邊陪著天草真一胡鬧。雖然他以前沒有正面接觸過他,卻也對這個厲害的破面多有耳聞。大多言辭都是冷酷的冷血或者深沉無情之類。今日一見,只覺大有不同,人還是頗多冷漠,卻也似乎被什麼溫暖的風包圍著,安定而舒適。
至於市丸銀,居然還在外面吹冷風。
他哪知道,銀和烏爾每天輪一次在外面布守護結界,要不然屋內的靈子能那麼安定嗎?真是關心則亂,這話一點也不假。
這次天草真一居然說得都是真話,當真是他打破了俄羅斯方塊的第十大關後,一家子人就當真動身前去屍魂界。身無長物,只是他們三個人,雷厲風行得讓本就是看人兼催人的自己,落了後茬。
三步開外的距離走在最後面,朽木白哉安穩得走著自己的步伐。
早就下定的決心,卻還是會隱隱作痛。
“大白,快點,就快到了。”
那人朝自己喊道,罷了,是朋友又如何?只要每當那人一轉身,自己就能出現在他眼裡,就夠了。
“嗯,我來了。”
加大了步伐,朽木白哉趕上了刻意在等他的人,無怨無悔。
“大色魔天草真一回來了,美男都快跑呀……”
以巨大的天空為背景,黑色的大字在不住地浮現,最後的那幾個破折號還是顫抖不停的……在還有大概三里路的距離外,我就看到了一直盤桓在上空的大字。
笑彎了眼角,空鶴的歡迎儀式,還是那麼得我心意。
“誰做的呀,真貼切!”
左邊銀子摸著下巴,直點頭附和。
“……”
右邊一聲輕笑,我看到了烏爾略為別開的臉上,閃過絲絲的暖意。
“這個,是誰幹的!”
咬牙切齒,身後的大白氣得渾身哆嗦,好似中風症狀。
回眸,我燦然一笑。
“有什麼關係,大家也是真心歡迎我嗎!呵呵,你看做的多好!”
橫眉立目,我在大白的怒視中,再也不敢笑得太猖狂。
一個拂袖而去,我吃了一嘴他揮起來的塵土。
真無辜。
然後,從穿界門裡一個個飛撲出來的身影,光是讓我擔心不被撞飛了去,就好不錯了。
八千流,躬親,大光,空鶴,清音,虎次郎,花太郎,還有海燕那個長得太抱歉的弟弟……還有後面越來越多的等在屍魂界大門口的眾人。
“諸位,我天草真一,回來了。”
冷清如我,也難免動容,一番哄搶中,笑彎了腰。
在屍魂界歷史的長流中,屬於我,天草真一的故事暫告一段落。並不是真正的結束,因為只要我還活著,屍魂界的歷史就會在被不停的重新整理書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