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身子就是一顫。便輕笑一聲,來回撫摸著,掌心過處一路淪陷。
「頭一回見你就知道是個老實頭、書呆子,怎麼就這麼不會給自己打算?你當你是菩薩?」
蘇凡張口欲言,脫口而出的卻是「呀─」的一聲驚喘。
「我。。。。。。唔。。。。。。籬落。。。。。。」
胸前的另一點被他低頭含住了,腦中再不能思考,酥麻的感覺一波波襲來,整個人都使不上半點力氣。
「嗯?呵呵。。。。。。」籬落只是輕笑,細碎地吻著蘇凡因興奮而泛紅的臉龐,「剛剛那酒叫『春風笑』。一杯、兩杯不打緊,三杯、四杯下肚可就會。。。。。。呵呵。。。。。。這樣。。。。。。嗯?春情昂然。。。。。。」
被他一路擁著糾纏到內室,背脊觸到一片柔軟,人已倒到了床上。衣衫盡褪。
星隱,月匿,慾海裡一夜翻滾。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是蘇凡啊。。。。。。書呆子,本大爺。。。。。。我、我只因為你是蘇凡。。。。。。」
天曉,雞鳴,小狐狸抱著被子走進屋時,一地的衣衫從堂屋鋪到裡屋的門口,急忙紅著臉退了出來,「笨狐狸,也不怕人看見,不害臊!」
正午,豔陽,小狐狸坐在院中寫字。
屋裡「砰─」的一聲響,有重物落了地。
接著又是一聲斷喝:「出去!」
不久,大狐狸就端了盆子出來餵雞。
小狐狸笑嘻嘻地湊到他背後關心:「被先生踢下床了?」
大狐狸不理他,小狐狸越過他的肩頭瞧:盆裡的香油放了有大半碗,小米還是仔細淘洗過的。
「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放寬心。。。。。。」拍拍他的肩,蹲到他對面仔細看。
大狐狸的嘴從左耳根咧到了右耳根。
傍晚,飯後,蘇先生一天沒說話,只拿了本書坐著看。大狐狸捱到他背後吹氣,沒理。又吹了口氣,還是不理。小狐狸見了掩著嘴笑。
「蘇凡、蘇凡。。。。。。」大狐狸乾脆從背後抱住了蘇凡,頭擱在他肩頭呢喃。
先生紅了臉,低低地開口:「小孩子在,別鬧。」
管兒聰明,立刻接了話:「沒事兒!我今晚還是去隔壁睡,你們怎麼鬧都沒關係!」說罷還回了個討好的笑。
先生倏地站起身,滿臉通紅地進了屋子。不一會兒,絲錦的被子就全都丟了出來,「管兒,今晚你進來睡。」
小狐狸一晚上沒睡踏實,老夢見大狐狸正把他往鍋子裡塞。
第九章
顏狀元架不住鄉鄰的苦苦挽留,又多住兩、三天方才起了程。城裡的大小官員們便又穿著簇新的官袍一路送到城外二十里。
同來時一樣的報信官開道,僕從、奴役浩浩蕩蕩地隨在兩側。
蘇凡原不想去,雖說緣分天註定,只是心裡的愧疚終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消解的,見了反而不自在。
籬落卻笑著說:「他這一去就不知什麼時候才回來,你們同窗一場,送送也是應該的。不去就顯得我們小氣了。」
蘇凡有些動搖。
管兒暗地裡嘀咕:「就你大度,說得好聽,不就是想抓個機會在人家跟前再顯擺一回唄!」
卻也不敢大聲說,籬落當著蘇凡不敢拿他怎麼著,蘇凡一不在就指不定了。想到這一層,背上就冒了一層冷汗。
蘇凡想了想,「還是去吧。」
那天,蘇凡站在人群裡遠遠地看著他和巡撫知縣們說話,談笑風生的,舉手投足間也是從從容容進退得宜的樣子。
顏子卿,那個陪自己背《關雎》的顏子卿或許還在,只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