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了沈存章兄妹,朱言玉,李延年,相國夫人的千金趙月如和她的閨蜜唐昕,提督的千金上官淺,尤將軍的愛子尤鴻立,學士之子馬書和以及一些插科打諢記不得名的官吏千金。
安洛公主忽然驚訝道:“欸,你是誰?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酈容與微微笑了笑,站起來,“酈尚書之女酈容與見過二皇子、安洛公主。”
“你是酈尚書的千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二皇子也疑惑道。
“啟稟二皇子,容與從小在鄉下養病,這月才到汴京。”
“原來是這樣。”
“雖然你是酈尚書的千金,可是待會要是輸了,也是不免要受罰的。”安洛公主的口氣已經溫和了不少。
“那是自然。”酈容與笑道,“不知道公主要玩什麼?”
“存章,快讓下人把宴席撤到一邊去。這是我和二哥發明的一個新遊戲。”安洛公主笑得一臉神秘。其實剛剛安洛公主之所以會點名酈容與,也只不過是看她坐在李延年的右手邊,故此一問。在場的還有很多人,包括朱言玉,她就不知道是誰。
其實朱言玉沒有自己的推波助瀾,完全只是個無名小輩。靠她自己的巴結,實在是微乎其微。而上一世的酈容與絕對是作死的節奏,這麼多人對沈存章有好感,她卻一頭霧水地衝上去做了那個笑柄。
場地已經排開,只是擺了一個銅鑼而已。安洛公主站在離銅鑼三丈開外,手拿著一個蹴鞠,“我們每個人都站在這條線上,將這個蹴鞠踢響銅鑼的就可以去吃大閘蟹,沒有響的必須自罰一杯酒,換下一個繼續。”
“一定要響嗎?”沈存章問,“我先來試試。”他取過蹴鞠,掂了掂它的重量,心下了然,這個蹴鞠這麼輕,就算踢中了銅鑼,銅鑼也不一定響。不過。。。。。他將蹴鞠往上一拋,長腿橫掃過去,那氣勢,簡直是仙姿!砰!銅鑼響了!眾千金都歡呼起來,安洛公主眼裡也露出了讚賞,“存章,你先去吃。對了,別吃太飽了,我們還有下一個呢。”
“下一個是誰?”安洛公主將蹴鞠拋向酈容與,卻被李延年一把接過,“酈姑娘,延年就在你前面獻醜了。”動作行雲流暢,銅鑼也響了。
“好了,輪到你了。”安洛公主笑得特別開心。
上一世,在安洛公主的手裡,酈容與吃過不少虧。心中不禁一嘆,真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讓男人看戲有意思嗎?她接過蹴鞠,掂了掂,憑她的力氣若是要踢響銅鑼,可能要費些力氣。只不過,剛剛李延年給她遞了個放心的眼色,看樣子只要中了銅鑼就可以了。酈容與將蹴鞠放在地上,紮起裙子,足下發力,蹴鞠直直朝銅鑼射去。李延年坐在那邊手指一彈,砰!銅鑼響了。
安洛公主詫異地看著她,“酈尚書的千金果然厲害。”
“公主過獎了。”酈容與便走向宴席,朝李延年笑了笑。
那邊,沈杏疏沒有踢中,喝了一杯酒。沈存章將剛才的一切都看在眼底,他頭也不轉地說道:“酈姑娘,運氣不錯。”
“是啊,還行。”酈容與專心致志地吃著大閘蟹,“沈公子你費盡心思辦的宴會,可惜了這麼多的大閘蟹。”
“哪有可惜?”李延年笑道,“不是有我們在吃嗎?”
“對啊,幸好有你。”酈容與笑了笑,她終於知道為何沈存章要叫她來了,因為他知道安洛公主會來,他想看她窘迫,就像上一世。
“別太僥倖。”
“這句話我也想對你說。”酈容與擦了擦手,轉過頭,“你妹妹有句話說得好,禮尚往來。沈公子你為我準備了這麼豐盛的宴席,我遲早會還給你的。”
沈存章也擦了擦手,與她四目相對,“隨時恭候。蚍蜉撼大樹,有時候也是一種風景,雖然早就知道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