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妍一愣,說道:“你不怕人都去了燕回關,皇帝趁虛而入叫人攻了益陽府?也罷,既然皇帝在,就拿了他當人質,等燕回關的事了了再放他走。”瞧見楚律眉頭緊鎖,便好心地拿了手指替他舒展眉頭。
楚律嘆了口氣,說道:“也只能如此了。”倘若燕回關的形勢不是這樣危機,他倒是能夠拖一拖,跟楚徊要了糧草兵械。瞧見石清妍要收了手,便伸手將她的手握住,手指緊了又緊,暗道益陽府火樹銀花,燕回關水深火熱,如論如何,都太涼薄了一些。
石清妍貼著楚律躺著,心知皇帝在楚律也危險的很,倘若有人居心叵測造謠說楚律軟禁了楚徊,挾天子以令諸侯,楚律便成了眾矢之的了,“倘若益陽府沒了,王爺可給自己留了退路?”
“倘若益陽府沒了,本王就什麼都沒了。”說著,轉身在石清妍唇上親了一下,又將她側著的身子撥正,然後俯在她身上,也沒心思翻雲覆雨,只壓在她身上貼著她的臉不言語。
石清妍眼珠子轉著,伸手在楚律背上拍了拍,心裡想著難不成自己也要跟著楚律活不下去了?扭頭在楚律臉上親了一下,便伸手摟著他脖子閉了眼睛睡覺,忽地睜開眼睛將楚律推開,然後側著身子說道:“王爺,你說你這樣的都重得了不得,那些個嫁給胖子的女人到底是怎麼過的日子?”
楚律尚且沉浸在益陽府勢力被削弱後便會立即被楚徊奪取的假想中,忽地聽她這般問,便有些一頭霧水,暗道這如何過日子跟輕重有什麼關係?忽地想到她這話的意思是那些個女人如何受得了被胖子壓在身下,心裡先因她這不正經的念頭惱了,轉身伸手在她臀上拍了兩下,隨即笑道:“你想知道?本王來教你。”說著,伸手將石清妍拉到自己身上騎著,然後枕著手臂,靜靜地看她自娛自樂。
石清妍騎坐在楚律身上,將手伸進他胸口摸了一下,嘴裡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成了親的女人果然離不開男人,王爺你千萬不能死啊,要死也得先休了臣妾,這死寡、活寡都不好守啊。”身下略動了動,覺察到臀後楚律某處已經立起,便要後退去褪他的褲子,仔細瞧了眼,忽地撲哧一笑,待要說話,就覺天旋地轉間自己被已經被楚律推倒。
楚律迅速地扒下她褲子,輕輕地頂進去,看她因身體被脹滿一時說不出來,便伸手摸了摸她額頭,咬牙切齒地說道:“本王一定不死。”身下動了兩下,便又吻向她的唇。
過了一個時辰,楚律依舊沒有睡意,因石清妍方才打岔,此時他心境平和的很,暗道就當自己是遭了皇帝陷害的忠良吧,明兒個他就對燕回關派出救兵,先救了燕回關再說。想著,自嘲地一笑,又想自己一直盤算著要做亂臣賊子,沒承想,最後卻又成了個忠臣。
第二日,楚律一個激靈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見外頭天色大好,趕緊起床換了衣裳,洗漱之後便要匆匆出門,待要出門,又見石清妍依舊睡得香甜,便伸手推了她一把,“五弟來了,他今日要跟你請安呢。”才說完,就見石清妍猛地坐起來。
石清妍眼睛尚未睜開,嘴裡喊著:“沉水,來給我挑衣裳。”說著,便從被窩裡爬了出來。
楚律不屑地哧了一聲,暗道楚徊是瞎的,楚恆人要隨著他說話,饒是石清妍打扮的跟天仙一般,也沒人會看她。
出了蒲榮院,楚律便向書房裡去,待進了書房,瞧見楚恆、王鈺、顧逸之、武言曉都在,這幾個還在說著昨晚上大街上的事。
“三哥,我這手腕子都快要斷掉了。”楚恆一邊揉著手腕,一邊笑嘻嘻地看向楚律,聞到楚律身上的醋味,白淨的眉心上微微皺起一道小細紋。
楚律因在蒲榮院裡呆了一夜,並未聞到自己身上的醋味,此時看楚恆在,便決絕地慷慨道:“五弟,我已經決定向燕回關派出救兵了,救兵如救火,再不能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