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可觀。
對於歸屬自己名下所有的優質皮草、烈酒、魚子醬等貨物,奧德里奇更看重龍頭戰艦戰備艙室搬空的各種制式武器,鏽跡斑斑的生鐵箭簇,發黴的木質握柄,欠缺弓弦的“木棍”,看到這一幕,特里斯閣下忍不住搖頭。
很快地他注意到一桶桶清亮的獸脂,天氣寒冷的緣故已經半凍凝成澄黃泛白的油膏,搐動鼻子嗅聞隱約有淡淡的腥臭味,似乎沾染雜物導致輕度變質。
“不能食用,只可以做浸透火箭的油料,真是太可惜了。”
既然閒聊說開去,很快就有人接過話題,不出意外是騎士長瑪汀。奧普瑞,對於這方面他的經驗比較老到,絲毫沒有顧忌地用手指挑起桶緣上的油膏,放進嘴裡輕嘗,很快吐了出去。
“海豹的味道,還混合進去部分魚脂,導致腥味很濃,估計存放的時日很短,應該是近期內製作,並非戰略儲備。”
奧德里奇有些訝異:“北海三國的武備竟然如此鬆弛,簡直不可思議,難道哈羅德人認為北海屬於他們所有。”
“或許百年前搶遍北境諸國的勝利次數太多的緣故,即使最後一個定居點被連根拔起,被聯軍趕下大海,不得不回到祖居地休養生息,依舊固執地認定祖先打下的威名還能震懾我們。確實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換一個角度去看,這也是人之常情,優越感是最可笑的情緒沉澱。”
瑪汀。奧普瑞有意無意地諷刺了一句,可惜特里斯閣下毫無所動的樣子令他有些挫敗,隨後想起面前的騎士可是完成百人車輪戰的大人物,因此驚醒過來後立即將自己的姿態放低,委實令他感到莫名的悲涼和不忿的屈辱。
換做在伊斯特伍德城,城衛軍騎士長無論職權還是地位,都穩穩地壓過巡夜騎士副長,別小看職銜差距只有一個階次,那也是令很多平民騎士無法跨越的鴻溝,即使奧德里奇出身於建城者家族。
從船長降為舵手的巴克納。獨眼瞅準時機,摘下三角帽向馬汀。奧普瑞閣下詢問是否靠岸休整,畢竟企鵝號連續航行半個月,無論船員還是隨船的冒險者都需要好好放鬆疲憊的身體,緊繃多日的心情只有雙腳踏上堅實的陸地才能緩和鬆弛。
彎月形的海島並沒有多少人煙,只是充當北海三國貿易航線的中轉站,思索片刻,騎士長決定尊重企鵝號原船長的意見。
為了避免打擾島上的居民,瑪汀。奧普瑞示意水手降下故意用來羞辱北海三國的海盜旗,換上商船的彩色三角旗。隨著不祥的黑帆緩緩降落,經由四組滑輪斜索不停交替輪轉,幾十面臉盆大的彩旗迎風招展。
不過全身披甲的肥壯企鵝,沒過多久就戰勝並馴服一條龍頭戰艦,邁著輕快的腳步接近港灣,儘管表露出善意,可是島上的居民都能輕易看出來,迎風破浪的改裝戰船攜大勝之勢殺氣騰騰地準備接管這座月亮島。
哈羅德人躲在自己的家中,將門栓鎖死防備著可憎又可怕的“海盜”強行上島大肆劫掠,至於擁有其他身份的居民也有些惴惴不安,短暫的商量過後,留下幾個傻大膽的人在港口負責接洽,有稅吏、引航員、搬運工,隨後他們一鬨而散,多數手持武器聚在酒館裡,屏息靜氣等待即將來臨的命運。
空蕩蕩的港口,要不是安裝在中空木桶上面的浮標指引,不清楚附近航道以及水文地圖的企鵝號絕對不敢貿然靠岸。
年紀已過五十,腿腳不怎麼靈便的引航員,以通用的旗語指引船尾後面跟著龍頭戰艦的“商船”安全靠岸。白髮蒼蒼的稅吏哆嗦著收下一把銀德勒,仔細收好揣進自己的口袋,對陸續登岸的幾十個船員視而不見,不過暗地裡估算人數,訝異地發現超額太多,而且多數都是身具武力的冒險者。
快退休的稅吏心裡暗恨:“嘖!一群上不了檯面的草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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