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碎片和桌子上的酒碗,便已猜著大概。林天鴻問道:“前輩,是林青塵要下毒害您?您沒事吧?”
白英說道:“這毒很是難纏,一時不能盡除,需調養些時日。”說完,唇角流下了一絲血流。
林天鴻恨恨說道:“可惡!我去找他算賬。”
沈如月忙取出巾帕為白英擦拭血跡,說道:“他逃的慌張,定然去的遠了,到哪兒找他算賬?還是先照顧老前輩為要。”她從懷中拿出一個精巧的瓷瓶,倒出三五粒晶瑩的藥丸,又說道:“這是我師父當年研製的解毒靈藥,未必能解此毒,也定會有些益處,前輩服幾顆試試。”
白英說道:“冷月宮的解藥當然是好東西!”張開嘴任由沈如月喂自己服下。
林天鴻說道:“前輩您先休息養神。”他和沈如月便要扶白英到床上休息。
這林青塵一口氣飛奔出驛館,見並沒有人追出來,心神才稍微平復。他並沒有打算立時逃亡,而是又打定了主意去尋一尋吳仁興的晦氣,以便報償白遭勞苦之恨。剛到了通往分司衙門的路口,卻看到欽差大人帶著一隊親兵護衛走了過來。他心中一緊,又立時鎮定下來,直迎上去行禮問候。
忽然,只聽身後傳來一聲女子斷喝:“你這個歹毒的負心人,害我好苦!”
他猛然一驚,嚇了一跳,轉臉間發現有銀光閃爍,三枚鋼鏢破風射來。鋼鏢雖然突襲勁急,但他畢竟身負絕技,在鋼鏢幾近襲到之際,他擰腰側肩,雙手分撥,輕而易舉地把三枚鋼鏢抄在手中。定睛一看,說道:“楚楚!你怎麼來了?”
欽差大人的護衛親兵看到有人前來行刺,立刻拔刀擁上來把崔楚楚包圍了起來。
林青塵急忙解釋說道:“欽差大人切莫驚慌,這女子是小人的朋友,絕不敢相害大人。”
欽差大人抬手一揮,止退了親兵。
崔楚楚拔出寶劍,衝上來便刺林青塵。
林青塵反掌磕開刺來的劍,喝道:“楚楚快住手,驚嚇了欽差大人可不得了,等會兒我再與你分說。”
崔楚楚自己也說不清自己是顧慮什麼而停下了進攻,但可以肯定絕不是怕了林青塵聲色俱厲的喝叱。她舉著的寶劍顫顫地垂下了,胸口劇烈起伏,粉面潮紅,美目含淚欲滴。
欽差大人先時聽到崔楚楚說的“負心人”等等言語,此時又見如此情狀,心中猜測是女兒家來尋情郎來了。他心知男女□□別人實難干涉,便啞然一笑,說道:“林統領,既然是朋友尋親上門,你可要好生對待,莫要真做了負心人啊!”說完,一揮手,笑著帶著親兵向驛館方向去了。
林青塵見欽差大人去的遠了,轉身對崔楚楚說道:“你不在家待著,跑到這兒幹什麼?剛才若是欽差大人怪罪,你性命難保,連我也吃罪不起。你快走吧,我還有事要辦。”
崔楚楚盈眶的眼淚掉落下來,悽苦說道:“你說我來幹什麼?你······”她努力隱忍情愫,恨恨說道:“你為什麼要害死我爹爹?二叔和奶奶的死也都是受你所累,卻問我來幹什麼?你······你負情薄倖棄我於不顧,你說我來幹什麼?”淚水滾滾而落,她自苦自恨不已。
崔府之事敗露後,林青塵曾承諾林天鴻對此事做了彌補,但此時又被崔楚楚當面質問,還是感到羞愧難當。但他卻現出無辜的神色,說道:“你爹是崔相鰲親手所殺,幹我何事?崔相鰲包藏禍心已久,他的死活更是與我無關啊!他殺了你爹,死了不正好報了你的殺父之仇嘛!老太太怎麼會死的?不是硬朗著嘛?”
“你······你······”崔楚楚花枝怒顫,哽哽咽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舉起手中的寶劍像是舉著千斤重物般搖搖晃晃支撐不住。
林青塵負手而立,抱憾一笑,說道:“至於你我之間,逢場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