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你又何必認真呢?你走吧,以後莫要再來纏我。”
“逢場作戲?”崔楚楚如遭重擊,猛地打了個激靈,淚水飛奔傾瀉,羞愧的生不如死。她抬手一抹淚臉,決絕的恨怒迸發,喝道:“我殺了你這個禽獸!”振臂抖腕,花噴怒濤,一劍三式攻了過來。
崔楚楚的功夫有限,雖是盛怒突發,卻哪能傷得了林青塵?林青塵輕鬆愜意漫不經心地便躲開了她的三劍,後退兩步,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殺不了我的,還是走吧。”
崔楚楚氣的牙齒把嘴唇都咬出血來,嘶啞尖利地說道:“你欠我崔家數條人命,不妨也把我殺了,只要我不死,你休想安生。”她舉劍又刺,已無章法可言。
林青塵左掌壓退劍身,右手一扣一縮,崔楚楚的雙臂便動不得分毫了。她憤力掙扎了幾下,卻也無用,還是難以脫出手來,只能撲簇簇地幹掉眼淚。
林青塵與她面距不過一尺,見她淚如玉液氣噴香雲,雖是滿臉憔悴不堪的怒色,但這哀怨中的動人之處更勝當日。他禁不住心中一動,嘆息了一聲,放開了禁錮,說道:“念在往日的一番繾倦溫柔,我不與你計較。你殺不了我的,死了這份心吧。”說完,便欲急急離去。
崔楚楚聽林青塵又提起往日之事,心中湧起莫可名狀的顫抖,悽苦說道:“殺不了你,我死在你面前就是了,省得再受這些苦楚。”她橫劍便向自己頸下抹去。
“哎!”林青塵駭然一驚,搶身上前抓住了崔楚楚的手腕,輕輕一抖,便把那寶劍震飛了出去。
崔楚楚紅潮泛膚,粉白細嫩的脖頸已被劃出了一線血痕,細如米粒的血珠晶瑩綴掛,隨著她的急促呼吸,帶動的脖頸上的血珠顫動而活潑跳動,如若活物,悽美驚心。
林青塵甩落崔楚楚的手臂,氣憤說道:“你這是為何?螻蟻尚且偷生,你一個堂堂的崔府大小姐何必要輕生尋死?”
崔楚楚逼視著林青塵的眼睛,說道:“我為什麼尋死,你當真不知道嗎?”說完這一句,她的目光又變得決絕憤怒,如若灼熱的鐵漿,悽苦說道:“不能殺你,我活著無意。”
“你······你······哼!”林青塵瞪著眼睛不知如何辯駁了。他感到此時的崔楚楚已經不可理喻了,也就不欲辯駁了,轉身就走,帶著無奈與不屑的神情說道:“隨便你好了。”
崔楚楚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水底,冰涼、淒涼、萬念俱灰,恨恨說道:“我去找欽差大人主持公道。”掩面向欽差大人離去的方向跑去。
林青塵一怔,前行的腳步未曾停下便忽然向後掠了出去,擋在了崔楚楚面前,喝道:“不許去。”
崔楚楚冷冷地說道:“除非你殺了我。”側身便要繞過。
林青塵一閃又擋住了她,說道:“你不要逼我。”
崔楚楚冷笑說道:“我逼你?你害我家破人亡,害我無臉見人,是你在逼我!”她又要繞過。
林青塵眉頭一皺,心中惡念立生,伸臂一探,出爪如勾,掐住脖頸把崔楚楚提了起來。
崔楚楚雙手抓扯,指甲刺入了林青塵的衣袖,抓破了皮肉,雙腳亂蹬了幾下便僵直地垂下了。
唉!又一個苦命怨女香消玉殞,芳魂永去了。
林青塵左顧右看,橫抱起崔楚楚尚還溫熱的消瘦屍身藏在了牆角下的花樹叢,翻牆進院去了。
☆、白英詐死脫身去 狼狽交惡落荒逃
分司衙門內,吳仁興一邊端著蓋碗哧溜溜喝茶看圖紙,一邊心中撥打著如意算盤,不時得意地嘻笑兩聲。
忽然,林青塵推門闖入,像是斥責又像是說笑調侃:“吳大人升官又發財,把老朋友忘之腦後可太不夠意思了。”
吳仁興一驚,被打斷了思路,茶水潑溼了衣袖,即爾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