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禮了吧?!”
春瑛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一身侯府丫環制服,因為要在廚房幹活的緣故,也沒戴什麼首飾,只插了兩朵絹花和一根銀簪子,不是挺好的嗎?有什麼失禮的地方嗎?
東兒似乎也知道自己是在找碴,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地道:“那就去吧,南棋已經先去了,就在二門上。”
春瑛奇怪地看了她幾眼,才抬腳往院外走,臨近二門,果然遠遠地看到南棋在門外跟兩個男子說話,一個年紀約四十來歲,另一個則是個年輕些胖子,五短身材,大圓臉,眯眯眼,和和氣氣地,未開口先帶三分笑,想必是位做生意的?
春瑛走過去,先叫了聲“南棋姐姐”,南棋聞聲回過頭來,卻是臉色一變:“你……你怎麼會來?”
“東兒讓我來的,說是叫我認一認倆位管事。”春瑛笑著衝那兩人行了個禮,“見過二位管事,只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那年紀大些的撫須維笑,那胖子便笑道:“我姓蔡,這位是周管事,你想必就是春瑛姑娘了?我已聽佟嫂子提過,這廂有禮。”說罷拱手大大地彎腰問好。
佟嫂子正是錦繡婚後的稱呼,春瑛便笑著回禮,南棋在一旁神色不明,過了一會兒才勉強笑道:“方才正說呢,兩位管事是剛從南邊過來的,不知這一路上可順利?”
周管事笑道:“還算順利,一路走的都是水路,船工們俱是用熟的,南洋都闖過了,這運河卻是小意思。”
春瑛耳尖地抓住“南洋”、“船工”二字,忙問:“難道你們是從南洋船隊過來的?!”她有些心急地想知道,胡飛怎麼樣了!
第四卷 淑女 第一百八十一章 驚人的建議
周蔡二位聽了春瑛的問題,似乎有些猶豫,但蔡管事還是答道:“正是南洋船隊。”他回頭對周管事笑笑:“沒事兒,頂多兩天,訊息也就傳開了,這兩位都是小姐身邊的得力人兒,小姐不會見怪的。”周管事撫須不語。
春瑛聽了,便知道是霍家的秘事,也不好多問,左右瞧瞧,見周圍無人經過,只在二門上有兩個婆子在探頭探腦地。她想了想,便笑著小聲說:“請兩位管事不要見怪,我只是聽說兩位跟著船隊下過南洋,想向二位打聽一個人,不知他如今可安好?那人姓胡,單名一個飛字,表字望山,是京城人士,年紀只有二十出頭。”
周管事有些驚訝地道:“原來是他?我認得胡望山,他是府上大少爺薦來的,年紀雖輕,辦事卻很老到,而且能吃苦,我們跟她相處了兩年,都甚是佩服。”他看了蔡管事一眼,後者便問:“原來春瑛姑娘認得他?你們是親戚?熟人?”
春瑛忙道:“並不是親戚,他……他原是我叔叔的鄰居,小時候常見的,因此有些交情。他自打去了南邊兒,就一直沒訊息回來,街坊們都念著他呢。”這話可不是說謊,她的確是小時候認識他的,當時……十一歲,線在她都快十六了。
蔡管事聽了笑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來,我記得曾聽那小鬍子提過,與府上大少爺手底下的一個長隨是鄰居,曾受過他家許多恩典,想必就是令叔了?我們那時還說,胡小子是上輩子燒了高香,才遇上了這麼一位好鄰居,不但幫他賃了房子,還替他尋差事,末了又薦他到船隊來,真真是世間難得的好人!沒想到如今能見到這位好人的侄女兒,倒是想不到的緣分!”
春瑛萬沒想到胡飛曾把這件事告訴人,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些扭捏地道:“蔡管事這話說得……”清了清嗓子,“這麼說,胡大哥如今過得很好?不知他有沒有……有沒有說幾時回來?”
蔡管事笑眯眯地道:“這話可就難說了,他本來也有機會跟咱們一起回來的,可偏偏生了一場重病,壓根兒就沒法出門”!
春瑛大吃一驚:“他生病了?!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