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人,別什麼事都拼命似的往前上。若是你敢讓自己受傷,我就不理睬你!”若溪邊說邊揭開被子要起身送他。
他趕忙把被子蓋在她身上,在她額上輕吻了一下,“別動,外面冷著呢。你再睡一會兒,外面的天還黑著。”說著輕輕拍著她的身子,讓她閉上眼睛。
不一會兒,他瞧見若溪似乎半夢半醒,這才輕手輕腳的出去。若溪睜開眼睛,再也睡不著,索性起來披上衣裳去看孩子們。
她和宜宣成親五載,兩個人還從未分開過十日這麼久。這還不等宜宣出府,她便開始思念起來。她知道自個是被宜宣寵壞了,成了母親反而越發的在心裡依賴他。
若溪靜靜的坐在床前,看著熟睡的逸然、菲怡。她的思緒飄忽起來,想到了孩子們被人害險些送命的事,眼中多了些厲色。
因果輪迴,眼下那個始作俑者正在飽受病痛的折磨。不過她還不到死的時候,她要看著自己把曾經擁有的,曾經引以為傲的東西全部失去,品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才能稍微平息若溪心裡的忿恨!
如今三太太回來管家,聽說昨個她突然吐血昏迷,後來經過大夫的診治才緩過氣來。這些年她一直把持賞菊園的事物,突然被人奪走,心裡一定是不甘!
若溪突然動了想去看看的念頭,她倒是想要知道心高氣傲做事心狠手辣的人,到了如今是什麼樣子。
等到用完早飯,若溪給侯夫人、老太君請安完畢,就跟著三太太去了賞菊園探望房貴妾。
這房貴妾接連吐血,身子虛的不得了。她見到若溪過來看望,想要支撐著坐起來就是使不出半點力氣。
若溪冷冷的瞧著她,眼中沒有半點的溫度。
“三姨嬸母的病怎麼突然就重了?”她明知故問,還故意說道,“眼下三嬸母回來管家,姨嬸母可以放心的靜養。雖說這麼多年三嬸母一直不管事,可畢竟是堂堂正室太太,光是這身份地位就能震懾住下面的人。姨嬸母自不用提三嬸母擔心,趕快養好身子才是正經。”
房貴妾聞言氣往上湧,瞥了若溪一眼生生忍住。她感覺到了若溪明顯的敵意,心中忐忑恐慌,可她又告誡自個要淡定。她做得那些事情神不知鬼不覺,即便是被人看出破綻也抓不住真憑實據。只要她打死都不承認,誰都不能把她怎麼樣!
這樣一想,她便鎮定下來,笑了一下有氣無力的回道:“我這身子太不爭氣,這些年都不怎麼得病,眼下一撂倒竟然起不來了。老爺病了,太太又懷著身孕,我這病得的真不是時候。我恨不得馬上好起來,好能讓太太安心養胎,生下個又白又胖的大胖小子才是大喜事。”
“你放心!三嬸母肚子裡的弟弟健康的很,馬上五弟弟就有親弟弟了!”若溪眉眼帶笑,歡喜的回著。
這話像一根刺紮在房貴妾心頭,刺得她心口嘶啦啦的疼。她最害怕的就是三太太生出兒子,可偏生三太太肚子裡懷的就是個男嬰。大夫、御醫還有馬府的神醫都說是男孩,保準是錯不了了。
她原本打算想辦法除掉三太太肚子裡的孩子,可三太太遠在丹霞谷,她是鞭長莫及。眼下三太太是回來了,偏生她病了,跟前又沒有可靠可用的人。難不成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三太太把孩子生下來?這成了房貴妾心裡最大的病,讓她寢食難安,心口總像是有塊大石頭壓著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大夫說過讓她萬事都別走心,可她如何能清心寡慾?不過她也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眼下養好身子是最主要的。她告誡自個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冷靜,都不能著急上火。
方才聽了若溪的話,她暗自告訴自個要鎮定,不能動氣不能讓若溪看笑話。到了現在,她才知道若溪對自個是厭惡,不,是仇恨的!若溪的這種情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她竟然回憶不起來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