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凝聚,不覺有些忐忑,小聲道,“大不了,再加三十個。”
破鑼嗓一喜道:“正是正是,祝魔頭大哥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陳靖仇聽這兩人一唱一和,好像自己已經輸了,不由又好氣又好笑,心道:“你道穿上一套盔甲就能贏了?”雖然穿上鎧甲後防御力強了,但一套鎧甲起碼也有二三十斤重,穿在身上自是轉動不便,怎麼還能與人對敵?他淡淡一笑道:“原來是蔡魔頭大哥,我也祝你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那蔡魔頭笑道:“朋友,你怕了的話,我也就不出手了。我們多魔組求財不求命,公子你把身上的錢財留下一半便可,我不多要,就一……”
他話還沒說完,陳靖仇腳下一錯,人卻已閃到了他身前。這蔡魔頭雖然也知道陳靖仇身法極快,卻沒想到快到這等程度,這“半”字尚未出口,陳靖仇左手一拳已打在他前心。“當”一聲響,陳靖仇並不想取他性命,因此用的乃是柔勁,要叫他身上這件鎧甲寸寸碎裂,卻不傷他分毫,好嚇得這些人知難而退,哪知他一拳打去,蔡魔頭根本閃避不開,可拳鋒剛觸及鎧甲,一股大力卻直湧過來,震得陳靖仇手臂一麻,反是陳靖仇大吃一驚,心道:“這人居然練成了金剛不壞身法?”
蔡魔頭吃了這一拳,臉色也變了變,喝道:“小子,你好不要臉,連一點道義也不講!呔,吃我一拳!”
陳靖仇被他反震一拳,自己已有點喘不上氣來,見蔡魔頭攻了過來,不由暗暗叫苦,心想這回小看了此人,大概要吃個大苦頭了。那錦袍少年見陳靖仇面色異樣,只道他與蔡魔頭過了一招已受內傷,橫過來攔在陳靖仇跟前,喝道:“這回由我來接下吧。”
陳靖仇見這錦袍少年動作雖然也甚是靈便,但肯定比自己尚有不如。那蔡魔頭扮豬吃老虎,實是個極其了不起的好手,錦袍少年肯定不會是他的對手,忙攔住他道:“兄臺,這位魔頭大哥要對付的是我,還是我來吧。”
錦袍少年見陳靖仇方才打了蔡魔頭一拳後有點驚恐之色,現在卻又氣定神閒,暗暗稱奇,小聲道:“兄臺小心。”便退到了一邊。
方才蔡魔頭反震的這一拳實在驚人,但陳靖仇見他上前時身法拖泥帶水,根本算不得高手,心頭已是雪亮,忖道:“這人定然將什麼金鐘罩鐵布衫之類捱打的硬功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別個卻沒什麼可懼的。我和他硬碰硬,那要吃虧,但以快打慢,諒他也反擊不了。”想到此處,將長劍橫在前心,豎在面前行了一禮道:“魔頭大哥真是好武功,不過我這點盤纏是要走遠路的,實在不想交與大哥,所以還是再鬥幾個回合,見個真章吧。”
蔡魔頭見他拿出劍來,心中不無懼意,忙道:“公子,這個買路錢還是好商量,你手頭不便,有多少就給多少……”
他正待開個陳靖仇能接受的價,眼前一花,陳靖仇又已閃到跟前。這蔡魔頭暗暗叫苦,心道:“我這寶甲雖然厲害,可就是太能花錢,想花六十錢就打敗他只怕甚難。”他身穿鎧甲,伸臂便要來格擋,哪知陳靖仇的身形忽然又是一閃,人退了兩步,將長劍捧在手中,雙手一錯,捻了個朝天印,喝道:“法劍威力,咒符功德,斬滅諸穢,解除諸煞,急急如青玄上帝律令!”咒聲甫落,長劍已脫手而出,在空中一轉,彷彿一瞬間由一變二,由二變四,由四變八,眨眼便化成了一團火雨,直撲向蔡魔頭。蔡魔頭聽得陳靖仇唸咒,心中便是一驚,暗道:“這小子還會法術!”只是片刻,眼前便如有萬千飛火直撲而來,他嚇得怪叫一聲,雙臂一錯,護住面門,心想:“這回虧得大了!”
火雨疾射,發出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那夥山賊全都嚇得面無人色,破鑼嗓大叫道:“魔頭大哥,小心!”陳靖仇心想也差不多了,他只打算以這一手火雨劍將那蔡魔頭身上的鎧甲剝去,但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