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他,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的?”女子揚眉詢問,“你又怎麼知道,他現在沒死呢?我的毒,你找人解的很隨意嘛。”
陸灼無話可說。
他對這個女子滿心的愧疚,但是他說不出來,說出來了,想必對方也不會接受。
“我今天不殺你。”渺渺慢悠悠地說,笑的十分愜意,“我們……龍門再見怎麼樣?”她退後兩步,一個起手,打算離開。
話還未說完,忽然聽到遠遠一個聲音直衝而來。
“鶴——歸——孤——山——”
然後兩道影子迅速出現在他們面前。
葉別南那一把重劍直接將這巷落的房屋毀了大半,李倏一柄長槍直刺而來,渺渺神色不動地笑了笑,雙手握了把什麼全部灑出去,趁著三個人抵擋之時,她迅速躥上屋頂,淡淡地說:“又有幫手?下次在龍門,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轉身飛離。
她扔出的蠱蟲叮叮叮全部打在葉別南的重劍上,李倏上馬想追,陸灼伸手攔下他,搖了搖頭:“算了,反正還會再見的。”
“陸灼,這天一教的女子和你有什麼仇?”葉別南問。
陸灼哭笑不得:“說來話長。我倒是想問,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我們準備回谷,忽然看到天一教的標誌,就一路跟過來了,沒想到在這裡看見了你。”李倏解釋道,“那女子到底是何人?”
“找個地方坐下,我和你們細說。”陸灼說,心裡有一點擔憂始終未化開。
渺渺說唐默中毒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本來貿然離去他現在已經後悔,又知道了渺渺或許留了一手,陸灼更是煩躁,恨不得馬上衝回唐門見他。
這事真是他錯了。
第8章 第八章
四日後,陸灼一行人趕到龍門荒漠的惡人谷據點。
大漠上起了沙暴,吹得漫天都是斑駁不清的黃色,谷中人多半都用紗巾圍著口鼻進出,神色都有點灰敗,被風沙吹的沒了脾氣。
陸灼騎著駱駝遠遠走了一圈,在旋轉而起的風幕中竟然還能準確地識別出方向,韁繩上的金鈴聲不疾不徐的響著,他神色和馬匹的步伐一樣悠然,帶著兜帽,一身黑白相間的衣服,裸露著胸前的面板,手裡拎著的兩把彎刀比日頭還要亮。
他生在大漠,這種壞天氣見得多了,有駱駝在就更是享受。
回到據點裡的客棧,李倏和葉別南早在桌旁等他了,年輕的天策將士蹙眉問他:“這麼半天去哪兒了?”
陸灼慢吞吞打了個哈欠,手裡一個油布包:“順手殺了個人。”他吆喝一聲,“老闆娘,你要的人——的頭,給你帶來了啊。”
正扒拉著算盤的女子聽到之後抬起頭來,瞬間眉開眼笑:“陸哥真是神勇啊。”說完從瓦罐裡掏出銀子拋給陸灼,扭頭對夥計說,“咱們當家的回來了,找個地方埋了吧,有他在啊,咱家客棧肯定生意紅火。”說完喜滋滋的繼續算賬。
葉別南目瞪口呆:“……這女人是瘋子吧。”
“哎,話不能這麼說,是有原因的。她家男人沒經住誘惑跟一個女馬賊私通,結果被抓了個現行,我跟這姑娘有點交情,幫個忙而已嘛。”
葉別南瞥了他一眼:“你也是瘋子。”
“我說李倏,你這媳婦兒怎麼總攻擊我?”陸灼用筷子敲敲碗,不滿地告狀。
李倏給兩人一人倒了碗茶水:“喝。”
陸灼將渺渺事情的始末全都告訴了兩人,他們並未讓谷中其他人知道,反正倘若渺渺真的來附近尋仇,那這幫人也會知道的。
有因有果,陸灼向來信這個,他不覺得渺渺是南詔國人是天一教教徒就一定是壞人,也從未想過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