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化作實質標在他的頭上。
聖子看了一眼被侍從拉開而鬆開手的卡密爾,輕輕一笑:“等你明白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你就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了。”
這句話,像是一個善意的忠告,連著之前的意思。
侍從壓著卡密爾的頭,在他不肯說話的時候讓他道歉,他還不知道卡密爾已經能夠說話了,剛才下意識的譴責和要求,這會兒都轉為了求情:“您原諒這個孩子吧,他不會說話… …”
聖子擺擺手,沒做計較的態度,直接離開了,那一抹衣角飛揚,像是擦去了那小小的失誤。
“他會說話,卡密爾會說話,他剛才就跟聖子說話了。”
有人對後來的侍從說剛才課上發生的事情,以及卡密爾做出的冒失舉動,這種當時看來很失禮的舉動,事後卻讓孩子們保持著興奮,聖子的脾氣竟然那麼好,卡密爾竟然敢離聖子那麼近。
孩子們的崇拜或者怎樣的感情,來的都迅疾而短暫,便是剛才有些憤怒的,這會兒也都收斂了,重新換成了後怕之後的慶幸,聖子沒有發脾氣,聖子沒有遷怒,真是太好了。
“你說話了嗎?卡密爾。”
侍從看著卡密爾,詢問,嚴厲的聲音之中藏著一絲失望,只對著聖子說話嗎?
是這孩子太有心計,還是說某種意外?
眸中,有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卡密爾沒有說話,他就像是通常的樣子,乖巧安靜,對外界的所有疏於反饋,不像是一個正常的孩子。
一旁的孩子在搶答:“他說了,我們都聽到了,聖子點名回答問題,他就說了,還要跟著聖子走,真是太狡詐了!”
“是啊,他怎麼敢那樣,虧得聖子沒怪罪他的失禮。”
“他是看不起我們嗎?所以才不跟我們說話。”
孩子們的聯想力是豐富的,很快想到了這裡,被這一句話刺了心的侍從很不舒服,臉上的表情愈發有些難看,讓那些孩子們都陸續閉上了嘴,不知道說錯了什麼,那就不要再說了。
“你說話了嗎?卡密爾。”
侍從又問了一遍,得到的結果和之前一樣,被按壓過頭,頭髮翹起一縷的卡密爾更可愛了,但,他的反應依舊是安靜。
這份安靜之中似乎還有些失落,望著的方向還是聖子離開的方向。
侍從臉上的表情一下灰心起來,付出的關愛並不是希冀回報,但這種連反饋都沒有的情況,哪怕他的精力是分散給一些人的——好像被傷到了心。
“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說吧,我知道你能說話,卻不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對我們說話,但,隨你吧。”
心灰意懶的語氣透著疲憊,侍從擺擺手,讓孩子們都各自去忙碌,他也不再理會卡密爾,轉而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剛才他聽到情況不對,匆忙奔來,現在,拖著一身疲憊離去,只覺得那時候的著急真是蠢透了。
卡密爾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轉頭看向侍從,他終於扭轉了視線,看向了他,他卻只留下一個蕭瑟的背影。
“卡密爾,原來,你會說話啊,你騙了我!”
一些人離開了,小姑娘才湊上前來,說了這一句,眼圈兒就有些發紅。
卡密爾嗓子完好能夠說話的情況,只有當時的侍從和醫師知道,可能一些人也聽說過,但這些人並不包括小孩子,不重視心理教育的年代,不會有人特意跟小孩子說什麼,他們不會讓別人特別包容卡密爾,也不會讓卡密爾怎樣好好跟那些孩子相處。
大人和孩子之間的界限,註定了有些事情不是親生父母,不可能講得透徹而盡心。
被拋棄給神殿的孩子,不說全部都有缺陷,總有一些是有的,幸而神殿之中的這些孩子還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