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
大概過了半個多時辰,陳大寶指著前方的一片村落說,“孃親,咱們快到家了。”
極目遠望,麥田盡頭,一片村落掩映在綠樹翠竹之中。
近鄉情怯,陳阿福竟然有些激動,也有些緊張。
牛車剛到村口,他們四人就下車了,他們家就在村東北口。他們往北走了一百多米,便看到一個破舊的小院。籬笆院牆,越過籬笆,院子裡一覽無餘。院子不大,只有三間土牆茅草房,還有一顆棗樹。
望望其它院子,他們家應該是特困戶之一。
此時,一個三十多歲的精瘦男人正坐在房簷下編草蓆,這個男人就是自己這一世的爹了。聽他們的對話,好像老爹得了富貴病肺病,不能累著,要吃好的,還經常吃藥。
幾人進了院子,陳大寶敞開嗓門宣佈好訊息,“姥爺,我娘病好了。”
陳名知道大寶雖然年齡小,卻也不是胡亂說嘴的人。但這個訊息太令他震驚了,所以不太相信地看著王氏和陳阿祿。
王氏笑道,“的確是好多了,知道叫娘和弟弟、大寶。不過,行動還是不利索,再多吃幾副藥看看。”
回了家,靦腆的阿祿也活潑了幾分,拉著陳名的衣襟說,“姐姐還知道謙讓,給我和娘、大寶夾面吃。”
陳名欣喜地看了兩眼陳阿福,笑道,“這就好,總有希望了。”
王氏笑道,“當年的那個和尚真是高僧,他說阿福是有福的,痴病定能治好,果真應驗了。”
陳阿福見這個男人雖然瘦弱,但慈眉善目,長相清秀,還乾淨,也不像真正的莊稼漢,對他很有好感。便衝他笑笑,張開嘴,發出一個單音,“爹。”
陳名更高興了,趕緊答應,“誒,好孩子。”
幾人高興地進了屋。
一進屋便是廚房,兩個灶臺,不僅燒飯,冬天還能燒炕,牆裙和房頂都被煙燻黑了。還有案板,櫃子,兩口大缸。雖然破舊,但勝在乾淨。
王氏放下揹簍,拿了一個盆子在缸裡舀了半盆水,給陳阿福洗了臉和手。接著陳阿祿和大寶自己也洗了,最後王氏才自己洗了。
他們進了西屋,臨窗一個大炕,炕尾一排舊炕櫃,地下兩口重著的舊箱子,還有一個破桌子,兩把椅子,兩個凳子。
陳名和王氏坐上炕,陳阿福和陳阿祿、大寶坐在炕沿上。
王氏從揹簍裡拿出幾包藥和幾個油紙包,一條豬肝,說道,“這次的繡品共賣了三百一十文,給你抓藥花了一百二十文,福兒的藥八十文,還買了點銀耳、百合、冰糖,一條豬肝,又吃了一碗麵,只剩了一文錢。”報完帳,她心疼的臉都紅了,嘖嘖兩聲說,“錢真不經花,忙活了半個多月,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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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前生今世
陳名歉意地說道,“都是我的病拖累了你和這個家。否則,憑著你一手好繡藝,家裡的日子應該好過得緊。”
王氏嗔道,“看當家的說的,若是沒有你,咱們這個家就跨了。正因為有了你,咱們才能好好過下去。特別是阿福,她最該孝順的就是你……”
陳大寶忙說,“不僅我娘要孝順姥爺,我也要孝順姥爺。”
幾人閒話一陣,王氏繡花,陳大寶便牽著陳阿福去了西屋歇息。陳名、王氏領著阿祿住西屋,陳阿福和陳大寶住東屋。
東屋靠窗也是一個大炕,炕尾兩個炕櫥,地上一個破桌子,兩個凳子。
陳大寶脫了鞋子爬上炕,從炕櫥裡拿出一個褥子鋪在炕上,褥子上一個圈套一個圈,應該是他的傑作,也不排除有原主的功勞。也沒鋪平,皺皺巴巴,還是斜的。
他站在炕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