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上。那年她過五十整壽,袁國公還特意抽了時間去恭賀呢。書衡是到那裡替國公爺看望老人家的。”
申藏香笑道:“我們這種人家有窮親戚不算奇怪,我當時就好奇尊貴無比榮寵已久的國公府也有貧賤之交,如今看來是我淺薄,國公爺果然是仁心仁德之士,也難怪縣主這般細膩妥帖,家教淵源,清華門第,我今兒個算體會到了呢。”
書衡聽了心中暗暗驚呼,好傢伙!能被董音看上的人果然不簡單。瞧著一番話說的多漂亮,不僅從容轉移了話題,免了自己被開玩笑的命運,而且奉承了國公府讚揚了書衡。我曉得您爹爹幫了我們府,我記著呢沒有忘,縣主您就放過我吧便是書衡知道了她想岔開話頭,也不好意思再勉強下去,(人家剛說體會到你細膩妥帖),而且心裡還如大伏天喝了檸檬汁無比的舒服!
人才!可惜董懷玉眼光奇特,這般好人兒看不上,不曉得他愛哪一口兒。這個嬌滴滴的美人不簡單啊!其實書衡早該想到的,若是沒有些能耐,在這個婚姻實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抗住了父母的壓力,姑母各色手段,從表哥表弟那裡全身而退?
小嚴夫人果然厲害,慧眼識珠玉…她的家世與申藏香相比簡直是蘋果和山寨機。不過想來這位貴婦人也不會太在意。她秉著公平公開公正原則給三個庶子提親的時候就曾說過:我不大在意姑娘出身家室。書衡在心裡默默補充出沒說完的後半句:反正都不會比我更好。
這當然不是說她多金貴,總不至於高的過當今皇室,問題在於嚴氏自帶高冷大神光環,在民間風評太好,普通人都保持著迷之敬意。非要舉個例子的話,就好比牙醫和律師這個行業,在日本總是格外受人尊重。
她就坡下驢不再多纏這個問題,盤腿坐在蒲團上,一邊捧著青花薄胎白瓷杯品嚐茉莉花啜飲一邊笑道:“董音今兒個竟然沒來,她自從上次受了白素媛的指點就一直苦練琴技,今日竟然不來檢測一番,真是意外。”
話說回來,董音愛挑戰艱難的譜子,每次人前出場都選擇秀指法神曲,引得業內業外驚呼連連好評如潮,而白素媛卻是個信奉“至音不合眾聽,故伯牙絕弦。”這個琴道孤獨原則的人。不曉得董音練到最後能不能超脫出來,或者論辯一番,本寶寶還是很期待的呀。
衛玉琴笑了:“我還說你們倆真不愧是多年的好友,她聽說你下鄉了也巴巴的跑下去了,倒不知山村莊園到底有什麼魅力,引得你們這些大小姐天天往外頭跑。”
“沒有吧?”衛玉琴有些詫異:“她哥哥董懷玉與靈知交好,又寵她,兩人聚會也常帶著她,她樂此不疲哪有時間下鄉?”
書衡遂站起身來打趣她:“琴姐這話說的,你還不是三天兩頭兒的跑?以前在雲南不是去茶山看茶就是去林子裡採蘑菇,你自己愛那野景,如今卻還來說我們。”她揀了一塊山藥糕塞進她嘴裡:“快吃些東西,別說話。”
她就奇了怪了,餘記點心的誘惑很少人能抗拒,衛玉琴這是怎麼了?
只見衛玉琴頗為艱難的吞嚥了書衡喂得點心,表情卻不是為美食驚豔而是濃濃的懊喪,她頗為羨慕的看了申藏香一眼,又摸摸自己圓圓的腮幫:“我太容易胖了,眼見得到了夏天,大家苦夏都瘦,偏我還要胖,一頓吃太飽腰就寬一寸,真真氣死個人。”
書衡笑了:“那你不該總跟申姐姐待著,應該跟著玉瑩,瞧玉瑩,線條多好!多運動,做個拉伸啊,踢個球什麼的,要比忍餓好太多。”
說到減肥,書衡這經驗可是一抓一大把。
“沒用,餓呀,多走走就更餓,餓了就吃的更多。”衛玉琴原本在努力剋制,現在被書衡開了頭便控制不住了,自己拿了筷子將四樣點心依次吃遍。
申藏香不說話在一邊柔柔的微笑,白天不懂夜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