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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屋,她便像一團肉球一樣滾到懷裡:“爹爹抱,爹爹抱!衡兒想死爹爹啦。”

書衡初次開眼看到自己這個世界上的父親便有濃濃的驚豔之感。袁府這位國公爺如負雪青松,寒潭渡鶴,舉手投足間透著濃濃的清華之氣,行止言語都有著無法言說的優雅。秀骨清相,文華貴重。瞧著人的時候,眼波溫柔的好似一泓冰封初開的春水。

唯一不足的是身子不大結實。當然,那是以前,如今已好多了。書衡曾說袁夫人去廣濟寺給長明燈捐燈油,那倒不是虛辭。她被一雙微涼的手給抱了起來,立即伸手抱住了公爺脖子,親暱的把臉蛋湊到他面頰上。冠玉般的臉龐也是微涼的,貼起來很舒服。

袁夫人已笑著起身,斟好了茶,嗔道:“剛回來就撲上去,也不曉得爹爹多累。”定國公笑道“不妨事。昨日泡湯泡的骨軟目眩,今日已經好多了。”當今皇帝也是個奇人,別的天子泡湯都帶著美人“溫泉水滑洗凝脂。”他倒好,帶著臣下。多好的理由:朕與定國公有要事相商一眾鶯鶯燕燕各種瞻沐天恩的女子都被擋了回去。

袁慕雲又充當了擋箭牌。

皇帝:本天子心裡苦啊,後宮那些女人,朕一個都惹不起。索性,一個都不招惹。

公爺伸手捏捏書衡的腮幫:“這兩天淘氣了沒有?”書衡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一邊說一邊心虛的看袁夫人。袁夫人難得給她面子,竟不揭穿,只讓丫鬟去取那件月白宮錦繡翠竹的衫子過來。

她把一個勁紮在爹爹懷裡的書衡抱過來,親自給定國公披上了衣服:“雖說雨停了,但天氣只怕明日才暖的起來,怎麼倒急著把外衣脫了?”

“有勞夫人。”定國公略有不好意思:“午間在宮裡稍有些熱,減了衣服就忘了加上,那衫子只怕現在還在承乾殿的暖廂裡呢。”書衡在一邊看著人家夫妻兩個秀恩愛,心裡有點酸溜溜的。袁夫人知道自己丈夫心有七竅卻身量單薄,所以多有愛護和寵溺,行事細膩周到,生恐照顧不夠妥帖。而公爺對這位夫人也是敬愛有加,別說納妾收房,成親這麼久了,連重話都沒跟夫人說過一句。

這種相敬如賓,如膠似漆的戲碼,書衡已經看了這麼多年了。

袁國公在朝堂上位尊權重,在家裡也盡力做個好丈夫好父親。比如每天陪著夫人女兒吃飯,考校女兒的功課。現在他正面帶微笑聽著女兒背誦《幼學瓊林》。“日月五星,謂之七政;天地與人,謂之三才。日為眾陽之宗,月乃太陰之象。”書衡搖頭晃腦,奶聲奶氣,仗著天生的幾分聰明和一如既往爆好的考試運,背書考核要過關,還是輕而易舉。可惜主考官是一朵大美人,而現在大美人正對著自己笑的柔情似水,書衡揹著揹著,難免心猿意馬,結果語句在舌尖一打轉就變成了:“青女乃霜之神,吾家有大美人。”

話語一出口,室內人先是一愣,緊接著都笑出來。哎,什麼叫禍水,這就叫禍水!美色一物害人不淺。書衡很不好意思的把臉鑽到公爺袖子裡,結果室內人笑的更歡了。袁夫人伸手往她小屁股上就是一巴掌:“你爹爹不吃這一套!別以為說兩句好話就矇混過關了。”原來夫人以為她背不出了故意賣乖。公爺很好脾氣的把她拔蘿蔔一樣拔90出來,掐著腰放到自己腿上,用纖長的指頭點她的鼻頭:“背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我當初五歲開蒙,人都誇聰明,以我看咱們衡兒還要強些。”書衡使勁點頭。

袁夫人看她臭屁的樣子,一指頭戳碎她的洋洋自得:“仗著聰明取巧呢,還得繡花磨性子!”書衡頓時苦了臉,背書寫字,乃至彈琴學畫她全都不怕,但穿針引線?她好像天生就沒點亮這棵技能樹。“不急,不急。”公爺笑著握住她的小胖手:“過兩年也不遲。”袁夫人笑著搖頭:“你太縱著她了。”公爺把她蠶寶寶一樣圓嘟嘟的指頭一根一根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