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耳朵惹的禍!”
那貓吃痛,一把朝他抓過來,他快手快腳地將它丟開,仔細瞧自己的手,見沒留下傷痕,才鬆了口氣,罵道:“畜牲!連我都敢抓,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那貓落地後打了個滾,便飛快地竄出屋去,正好被黑衣人抱住。後者向青年點了點頭,抱著那貓走開了。
李攸訕訕地道:“每次見三清,心裡都覺得發毛,你怎麼就留了這麼一個人在身邊呢?”
青年笑了笑:“他無處可去,我無家可歸,同病相憐,彼此作個伴也好。”
李攸忙道:“你怎會無家可歸呢?你在我們府里長大,自然就是我們家的人了,你這話要是讓我父親聽見,一定會傷心的。”
青年眼神一黯,默默在書桌前坐下,翻開一本書。
“念哥!”李攸上前一步,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道,“我二叔回來了……你見過他了吧?我聽說……他和父親吵了一架,大約是不滿父親瞞著他將你藏在這裡。不過他也帶了好訊息來,周世伯的案子,興許有指望了,你很快就可以恢復身份,再不用如此愁苦了!”
青年周念淡淡一笑:“這訊息年年都傳,傳了十來年了,卻從來沒成真過……你何必說這話來哄我?先皇和那個人定的案子,哪有這麼容易翻案?”
“這是真的!”李攸急道,“我偷聽到父親和二叔說話,他們說皇上親政也有兩三年,差不多是時候了,只要把那人拉下馬來,從前冤死的人就有希望平反!”
周念仍舊搖頭:“那是先皇親自下的旨,有個‘孝’字壓著,皇上想翻案哪有這麼容易?況且……君心難測……我只怕侯爺和二老爺會引禍上身。”他抬起頭對李攸道:“這裡是天子腳下,府上這樣的人家,正該事事小心謹慎,不讓人拿住把柄才是。無望的事,本不該再做奢想,你若有心,不如勸勸侯爺,明哲保身吧。”
李攸有些洩氣:“我怎麼覺得我們這些外人都比你更熱心?你不想為周伯父翻案麼?父親和二叔都是穩妥人,沒有把握的事,絕不會隨意開口。況且我家是皇親,有大姐姐在,憑靖王姐夫跟皇上的關係,怎會有事?你這是多慮了。”
“皇親又如何?”周唸的語氣有些蕭索,“這十來年裡,因事敗落的皇親還少麼?更何況府上還有一個大財源,誰不想分一杯羹?皇上與靖王再要好,到底不是一母所出,我家當年……親骨肉尚且無情,你又怎能放下心來?”
“這是兩回事,我怎麼不能放心?”李攸悶悶地往旁邊長椅上一躺,“先皇后去得早,皇上是在貴太妃跟前養大的,為了救他,我那靖王姐夫幾乎把命都丟了,如今那條腿還不大利索呢!皇上一直都敬著他們母子,若不是那個人攔著,差點就把貴太妃尊為太后了。你是沒見著他們在一處的樣子,就跟普通人家的母子兄弟沒兩樣,可比我跟兩個哥哥親熱多了!”
周念瞥了少年一眼,微微笑了笑:“你是羨慕人家兄弟和睦?皇家兄弟,誰知道有幾分真心?你兩位兄長待你雖淡淡地,倒還明公正道呢,心裡有了防備,也不怕他背地裡暗算。”
李攸洩了氣:“總之你嘴裡就說不出好話來,罷了,我也不勸你,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說罷就兩眼一閉,彷彿要沉沉睡去。
周念見狀,倒有些過意不去,想到李攸是好意來安慰自己的,自己又何必一再潑他冷水呢?方才那誤闖進來的小丫頭,其實就跟李攸一般年紀,自己對她尚能寬容,為什麼不能同樣對待李攸?
想到這裡,他便用輕鬆的語氣提起了另一個話題:“說起來,我聽說你最近有了一位新寵,是被靖王妃打發過來的御賜美人?真了不得,不知是怎樣的傾城國色?”
李攸微微紅了耳朵,翻身起來道:“你什麼時候也聽底下人的閒話了?!什麼新寵?不過是個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