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分訕訕的,他一向疼愛春瑛,便賠了不是“是叔疏忽了,明兒我給你弄好東西來,算是賠禮。”
春瑛只是一笑置之,老煮了熱茶過來。看碟著他們倆釅釅地各喝了一碗下去,神智也清醒些了,方才放下心來。
雖酒意解了些許,但睏意卻越發深了。路有貴不停地打著哈欠,路二叔也開始耷拉下眼皮子。路媽媽忙道“秋姐兒快扶你爹回房,春兒,你去扶你二叔。後罩房裡有一間是給客人住的,你扶了他過去睡吧。”接著又抱怨兩句,“這下又少了兩個人手!”
春瑛與秋玉對了一眼,都忍下面上的笑意,一個攙住路有貴,一個扶著路崇峻,便要往外挪。
就在這時,門忽然敲響了,路媽媽走到門邊嚷了句:“是誰呀?!”門外便傳來回答:“大姐,是我,全貴呀!”
路媽媽一聽,便立刻走過去開門,春瑛卻迷迷糊糊覺得這名字挺熟,忽然間想起,那不是很久沒聯絡過的舅舅金全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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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雲散 第三百一十一章 新煩惱
說起這位舅舅,似乎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當初春瑛剛穿越過來時,路家還是個普普通通的家生子家庭。路有貴還在門房上當差,路媽媽因為懷孕生下小虎,丟了原本的減速,只能每日在家給人做針線貼補家用。當時因為春瑛病倒,她沒功夫帶孩子,只得將兒子送回孃家暫停,接回來後卻發現兒子受了弟媳婦的薄待,從此跟對方鬧了矛盾。後來路有貴當上了綢緞鋪的掌櫃,家裡富裕起來了,又搬了新屋子,路媽媽才跟孃家和好了。春瑛記得,那時候有幸得到母親經常性補貼的人,一個是老鄰居馬嬸,另一個便是舅舅舅媽。不過路家被貶到莊上後,他們夫妻便再也沒出現過了。
春瑛對這兩長輩,是漠不關心的。她自穿過來,就沒怎麼跟他們相處過,又討厭他們的言行,甚至連外婆,她也是淡淡的,一直記著母親私下抱怨過的話:“娘怎麼就不吭聲?!難道小虎不是她的骨肉?!
”她策劃全家人脫籍出府,從來沒把母親的孃家算進來過。
現在自家才擺脫了制錮,過上了自由舒心的日子,他們便又找上門來了,難道是又缺錢了?!
春瑛看著母親迎舅舅進屋,與姐姐秋玉對視一眼。秋玉的臉上略帶了幾分不耐煩,回頭對早已停下筷子站起身的葉嫂和笑兒道:“把席面收一下,你們回廚房吃去吧。”兩人便忙碌開了。
金全貴一進門,就盯著桌上的飯菜看,搓著手笑道:“午飯真豐盛呀,怎麼大白天就喝上了?姐夫怎麼也不叫我一聲兒?”路媽媽白了他一眼:“咱們家今兒有件高興的事,自然要賀一賀的。你還要當差呢,沒事叫你做什麼。坐吧,春瑛去倒茶。孃的病情怎麼樣了?上回給了你銀子,請過大夫了嗎?大夫怎麼說?”
金全貴盯著葉嫂收起來的小半碟鴨子,吞了吞口水,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大夫還是說要靜養,叫我們多給她老人家補補身子呢,還說是因為年輕時太過操勞,才落得一身的病。大姐,咱家又沒錢抓藥了,你看。。。。。”
路媽媽沉默著沒吭聲,路有貴打著嗝插嘴道:“上回不是才給了你十兩銀子?才幾天功夫,就沒錢了,都抓的是什麼藥?!你拿了方子來給我瞧,免得被 人誆了去!”
金全貴吱吱唔唔的:“方子不在我這裡,在家裡呢!上頭。。。。。有什麼人參肉桂的,姐夫也知道,那都是貴重的藥材。娘補身子正需要這些,我也沒法子,誰閒著沒事拿錢買這些藥吃呀?!這不都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