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麼。。。。。”
路媽媽洩了氣:“這回要多少?你索性把方子給我得了,我託人找好大夫問問,能不能換別的藥,或是尋便宜些的人參肉桂去,又不是大富人家,誰吃得起這些?!”瞪著弟弟,又發了火:“早就叫你別賭了!若你不是被當場抓住,也不至於丟了差事。每個月有一兩月錢,吃飯穿衣也不用愁。如今只靠你老婆那點月錢過活,你心裡就不嗝應?!”
金全貴只是訕笑:“姐姐,那點銀子對你來說不算什麼,放心,等我發了財,一定還你!”
路有貴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叫了女兒一聲:“困死了,我要睡一覺,秋姐兒扶我一把。”秋玉應了,瞥了舅舅一眼,便扶著父親往裡間去了。
春瑛倒了茶回來,往桌上一放,也去扶路二叔。金全貴怪沒意思的,只得乾笑道:“春瑛今兒回來探親呀?幾年不見,都成大姑娘了,可說了人家?我有個朋友,家裡好大一份傢俬。。。。。”
“得了!”路媽媽喝住他,“我家春兒早訂了親事,你別攪和了。快說說孃的藥錢吧!”春瑛面無表情地扶了二叔往後罩房去了。
後罩房四間屋,有一間已經收拾好,擺了簡單的桌椅床櫃,當作是客房。路二叔一捱上鋪蓋,便沉睡過去了,發出震天的鼾聲。
春瑛小心地給他脫了鞋,扶他的腳上了床,再蓋上被子,又開了一線窗,便退出房間,回到前院廚房,幫忙收拾碗筷。廚娘葉嫂子本來正跟小丫頭笑兒坐在門邊吃飯,一見就起身來攔:“二姑娘,讓我來吧,當心弄髒了手。”
春瑛笑道:“你們先吃飯,這些活我也不是沒幹過,才脫了丫頭的皮,哪裡就變小姐了?今天的午飯真是辛苦你們了。”
葉嫂子笑道:“都是平日做慣了的,親家老爺、親家太太和二姑娘、小少爺不嫌棄,就是我的造化了。
二姑娘若喜歡,儘管吩咐,橫豎就這幾步路,我在家做了就送過來。”
春瑛聞言,忍不住抬眼去看她。葉嫂子看上去只有三十多風,臉上乾乾淨淨的,也沒塗粉,一身青藍布裙,腰間扎著深藍色的圍裙,一頭黑髮盤得整整齊齊的,只戴著一支赤金扁簪,也沒別的首飾,瞧著分外清爽。春瑛認得那簪子是從前秋玉常戴的,知道她定是很得秋玉的欣賞,便笑道:“我姐姐平日都過你規矩?其實我們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你用不著這樣客氣。”
葉嫂子只是笑笑:“這原是禮數,我活了半輩子,都不懂這些,還好奶奶願意教我,可惜我學得不好,叫二姑娘笑話了。”
春瑛不耐煩跟她繼續謙讓下去:“嫂子學得很好了,只是你在這裡真不用這樣。”說完繼續洗碗。
葉嫂子的表情有些困惑,但笑兒的小聲提醒讓她迅速回復過來,趕緊扮完了飯,便搶過春瑛手中的碗碟洗起來了。
春瑛只好回到正屋,關於借款的商量過程似乎已經結束了。秋玉斜著眼睛看著母親從裡間拿出五兩銀子來給了舅舅,張張嘴,還是閉上了。
金全貴兩眼都在發光,一直盯著那銀子,無論路媽媽說什麼,他都答應,好不容易把錢攥到手裡,便忍不住站起來:“那啥。。。。。我這就去抓藥,多謝大姐了,**後一定還你!”
“說什麼還不還的?”路媽媽嘆了口氣,“這是給娘抓藥的,可不是。。。。。”
“娘!”秋玉打斷了她的話,“爹好像有些不舒服,你要不要去瞧瞧他?”
“他有叫喚嗎?”路媽媽疑惑地往裡間去瞧,秋玉便向金全貴行禮:“舅舅慢走,好生照顧外婆的身子,明兒我就去瞧她,若是病情不好,還是換一個大夫吧。”
金全貴臉上一僵,乾笑著隨便應了聲,便匆匆走了。待路媽媽從裡間跑出來,只看得見他的背影。
門還是春瑛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