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劫掠騷擾,更能讓他們首尾不能相顧。”
歐馬爾卻冷笑道:“別找那麼多的理由,我看你是膽怯!”
阿西爾低著頭,不敢反駁,瓦爾丹十分憂心,說:“不知道疏勒如今怎麼樣了。”阿西爾分析著說:“張邁雖然說疏勒已經攻下,但我料他必定是在說謊。”
“為什麼?”瓦爾丹問。
阿西爾道:“唐寇的兵力不止那兩千多人,若他真的已攻佔了疏勒,聽說我們來一定會集合所有部隊,趁著我們立足未穩給我們來個雷霆一擊。但他們現在卻沒有這麼做,那肯定是還有後顧之憂多半疏勒城仍未攻下,所以他們才將大部分的兵力都留在那邊。”
瓦爾丹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馬上就進軍,博格拉汗那邊也不知怎麼樣了,可千萬不能再把疏勒給丟了!若是疏勒出了什麼事情,博格拉汗可就沒退路了。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我們可得負上很大的責任!”
歐馬爾問:“不等伊斯塔了?”
原來唐軍離開訛跡罕之後不久,麥克利眼見唐軍留下的空營連續幾日鴉雀無聲,形勢怪異,又蠢蠢欲動起來,結果卻被阿西爾窺破他的謀劃,在唐軍留下的空營帳裡以汗血騎兵團大破出城軍隊,連受兩次重創以後,麥克利再無鬥志,乃派使者出城求和,瓦爾丹滿口答應,但在和談完成之後卻又趁著麥克利防範稍松,忽然發動襲擊,攻入城內,卻仍立麥克利為傀儡城主,命他下令全城改教,城內祆教教徒不肯奉命,馬克迪西當即就要發動血腥鎮壓,便將訛跡罕的祆教祭司與神職人員全部囚禁了起來,有心要將他們清理個乾淨,阿西爾苦勸不已,馬克迪西嫌他礙手礙腳,正好這時瓦爾丹說道:“我們當以博格拉汗的大事為重,不能為這邊的事情,在這裡耽擱太久。”馬克迪西便派阿西爾先行出發東進,跟著瓦爾丹、歐馬爾、伊斯塔繼行,馬克迪西留守訛跡罕。
古代作戰,後勤輔助部隊常較純粹作戰的部隊為多,聖戰者從訛跡罕出發東進的人馬裡頭,作戰部隊有四千多人,輔助隊伍一萬五千多人,此外還有俘虜軍三千多人,這時已經到達託雲小鎮的八千多人裡頭,有三千人是庫巴的精銳部隊,兩千多是剛剛從訛跡罕裹挾來的俘虜軍,另外還有三千多的輔助部隊。山口那邊還有一萬多人沒過來。
瓦爾丹道:“不等了!馬上出發!”
他們這支人馬雖然尚未到齊,卻也仍然是一支不可小覷的戰鬥力了。
命令才下,天空中忽然飄下雪花來,片片如鵝毛般大,阿西爾一怔,伸出手掌托住一片,心道:“怎麼忽然下這樣的大雪,這裡尚且如此,高山之上更是可想而知,不知道伊斯塔能否過來。”
疏勒的天氣是越來越冷了,尤其北風一吹,溫度更是降得厲害。郭汾給張邁趕製了一件裘袍送來,法如大師又派人送來了唐民自制的暖爐,張邁拿到暖爐後心想:“我有這些,將士們可沒有貂裘、暖爐。”
岑參描寫西域風雪道:“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又云:“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如今已是十月,龍驤本營的將士,已覺穿著鎧甲難受了。幸而新碎葉城也罷,藏碑谷也罷,說到苦寒比起疏勒尤甚,所以唐軍的核心將兵都還能抵抗著嚴寒在戶外活動,只是在這等天氣下要想攻城那是更加危險了。
這日,天上忽然飄下雪花來,李臏自受了臏刑以後,身子虛弱了許多,一個不慎,竟然病倒了,奚勝自那次野戰累傷了身子,這次寒風逼來,每日都要吐三次血。
張邁對他兩人的病情十分擔憂,心道:“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老天爺真是捉弄人!”將暖爐轉送給李臏,騎了汗血王座到各處軍營巡視,幸好莊稼已經收割,各營糧食無缺,肚子吃飽了,出外運動運動,便不覺得太冷,石拔是天生的樂觀派,叫道:“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