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侍衛慌忙護住百姓,護城軍緊隨其後,雙方對峙。
裴初塵站在人群中,看著這一幕,神情平靜,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墨北戰怒道:“鎮北王妃要造反嗎?”
鎮北王妃揮出了鞭子,一鞭子狠狠抽在了裴初塵身上。
“你外祖要被砍頭了,你就在這看著?沒用的東西!裴家世代守護北境,連個人都保不住嗎?”
裴初塵看著母親,他輕聲說:“裴家將士聽令,放下兵器,饒你們一命!”
跟隨鎮北王妃來的,都是鎮北王的親信,相較而言,他們更聽王妃的話。
忠誠於少將軍那些,如今都在守護邊境。
他們跟隨王妃而來,就想好了後果。
王妃說得對,雪王連明老家主的腦袋都敢砍,就是擺明了打裴家的臉,如果明老家主救不回來,那之後裴家將很長一段時間抬不起頭來。
一黑一白落在了墨北戰身旁,黑衣是司謹,白衣是司容。
月星涼有些無奈,這倆在那一站跟黑白無常似的。
鎮北王妃看向項家人,她的鞭子抽了過來。
月星涼放下孩子的瞬間接住了鞭子。
她用力一扯,鞭子脫手,鎮北王妃被拉下了馬。
“放肆!你怎麼敢?”
“您都敢造反了,我還不能平亂了?”
鎮北王妃怒吼:“你好狠的心啊,把造反的帽子扣在我頭上,是想拉著裴氏一族給你陪葬嗎?”
月星涼不想跟她吵,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從鎮北王妃帶著軍隊強闖法場開始,這件事意義就不同了。
鎮北王妃突然冷靜了下來,她這次來是為了救人,不能被這個禍害影響。
鎮北王妃走到墨北戰面前,輕聲說:“放過我爹,我明家願意拿出全部家產。城主,一條命,換北境冬季溫飽,您應該算的明白這筆賬。”
墨北戰反問道:“在王妃眼中,人命都是標好了價格嗎?”
司謹嘆息一聲,王妃有點糊塗了,在風家人面前提錢,不是自取其辱嗎?
鎮北王妃握緊了拳頭,“既然雪王執迷不悟,非要做這北境的千古罪人,我也沒必要攔著你不是。”
“若溪你瘋了嗎?”明老家主不是不想活著,可這不對。
“爹,女兒沒用護不住您,只好拿這雪城陪葬了!”
明老家主站了起來,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明若溪臉上,“糊塗!爹殺了人,爹錯了。百姓何辜!你是他們的鎮北王妃啊!你忘了你的身份嗎?”
鎮北王妃咬著嘴唇,“爹,女兒一定要護住您!”
戰一突然飛了回來,他在墨北戰身邊說道:“鎮北王帶人圍了雪城,一萬人左右。”
墨北戰笑了,“真的是要造反啊。”
裴家掌控的兵權是三十萬,一萬人圍了雪城?不過是做做樣子,雪城的常備軍就一萬,可雪城內的高手如今多得很。
墨北戰輕聲說:“司容去和鎮北王交涉。”
司容看向裴初塵,裴初塵輕輕點了點頭。
隨後裴初塵就跟著司容走了。
這二人去了南城門,城外是鎮北王,他坐於馬上。
司容走到鎮北王面前,“現在退死你一個。”
鎮北王笑問:“你覺著我死了,裴家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司大公子還是那般天真。”
他來的時候,就知道結局。
只是他從未想過,這雪城竟成了他的埋骨處。
“我倒是希望你攻城,反正你也打不過,拉著裴家去死,也算報了毀我雙腿之仇。”
司容說的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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