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不公平了?
孟容兒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恩人。
邙東看他這副樣子,就氣的快要著了。
他站了起來,狠狠地踹著聞人勻。
聞人勻被踹倒在地,只是捂著腦袋。
邙東踢打了聞人勻好一會兒,累的氣喘吁吁,之後他就坐在了地上。
聞人勻爬了起來,他顫抖地跪在那,他說道:“首輔大人,此事我不追究,我的試卷……就當做我當時未寫吧。”
紀準特別想破口大罵。
這是他不追究就能不追究的事嗎?
這事往大了說是科舉舞弊,往小了說是以權謀私。
前者會牽連全族,後者頂多是革去官職。
這事有些複雜,嵐玥愁得慌。
雖說邙東情有可原,但他確實觸犯了律法。
嵐玥說道:“大人,邙大人並非舞弊,只是報私仇。”
聽到這句話,邙東並不意外。
他本來就沒想要擾亂考試成績。
而且他之所以敢這麼做,也是認定了沒人會在意聞人勻的試卷。
紀準看他這麼平靜,問道:“你這是料定了不會牽連家人?”
邙東輕輕點頭,他是委屈的,“首輔大人,您當著皇城百姓的面斥責了聞人勻。誰不知道,您看不上的人,肯定不能入朝為官。”
說到這他閉了嘴。
“下官口不擇言罪該萬死。”
一定是因為打聞人勻太費力氣,所以腦子拌漿糊了。
紀準輕嘆。
這事確實與他有關。
這次科舉雖然有女子參加,但畢竟是少數。
多數考生都是男子,多數閱卷的官員也都是男人。
對他們來說,拋棄髮妻這件事不算什麼大事,頂多是德行有虧,會受到譴責,但不會影響仕途。
可正因為他斥責了聞人勻,聞人勻考試不能透過就成了預設之事。
紀準說道:“重大三十大板,而後閉門思過三個月。”
邙東重重地磕了三個頭,“多謝首輔大人。”
紀準繼續說道:“此事邙思南是苦主,你歸家之後,不得因此事遷怒於她。”
“下官知道。”
邙東離開之後,聞人勻呆呆地跪在那。
紀準是無奈的。
本來這人他是不想用的。
可偏偏這事還與他當日在考場外的話有關。
紀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拿聞人勻怎麼辦。
聞人勻到是已經有了答案,他說道:“首輔大人,我德行有虧,做了始亂終棄之事。我願意為我所做之事付出代價。請您判我宮刑。”
嵐玥正在喝茶,她嗆著了。
紀準眼皮直跳,這玩意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吧?
北容已經默默退了出去。
北容剛沒走幾步,就碰上了月星涼。
“幹啥去啊?”北容問道。
月星涼說道:“我聽說聞人勻進宮鳴冤,我去看看他想鬧什麼么蛾子。”
北容神情複雜,“他說他願意為他的過錯付出代價,他請求紀先生判他宮刑……”
“啥?”月星涼懵了,懵的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