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屍體卻憑空消失了。
毛冉瞪大眼睛,渾不可解。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烏禪冷笑,看著牆上裂縫不斷鑽出的毒蛇。
那些毒蛇成千上萬,竟魔法般從每一條裂縫中源源不斷爬梭出來,不懷好意地吐出分岔的舌。
五彩斑斕的,還有一股濃重的腥臭。
“什麼意思?”毛冉一族的體質天生不畏任何毒性,但對於這些令人眼花撩亂的毒蛇,卻也感到噁心。
毛冉隨手一抓,幾條毒蛇隨即皮裂身爆而死。
“剛剛那些青角大虎,嬰面怪鳥,還有這些毒蛇,都是徐福那廝在我們心中製造的幻覺,那是鬼的術,以虛幻的魔篡奪真實的心智,所以籠裡那些人還是被幻覺所噬。”烏禪任憑那些毒蛇漸漸靠近身體,繼續道:“只要心境澄明,那些魔物就不再有意義。不信,你看看這些蛇有沒有影子。”
毒蛇纏爬上烏禪,烏禪不動如山,身形凝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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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知道是假的,還是看得到摸得到啊。”毛冉隨手又是一陣抓,毒蛇血肉紛飛,數量卻越來越多,整個隧道彷佛變成了蛇窟。
幾條毒蛇咬住烏禪的手、腳、頸,但烏禪連吭都沒吭一聲。
他強自壓抑心中的悔恨。
回想起來,那兩場摧毀蒙古大軍的海上颶風,說不定也是徐福製造的集體幻覺。
“……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心無罣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烏禪大膽閉上眼睛,唸誦起好友真苦大師背予他聽過的般若波羅密多心經,藉著經文的涵意與音律,讓自己進入“無相”的定境。
“亂念個什麼啊?”毛冉皺眉,不斷揮打虛幻的毒蛇。
毒蛇將烏禪團團裹住,只剩下一個被蛇鱗覆蓋的繭,無數倒彎的尖牙插進烏禪的肉裡。
其實對於這樣的幻術,烏禪並沒有與之對應的咒文去解破,只有不斷說服自己不去相信眼前所見,強自不在意毒蛇的噬咬。
片刻,毛冉發覺上萬條毒蛇都不見了。
他甚至不清楚那些蛇是怎麼憑空消失的,就這麼一眨眼,就通通不存在。
“真邪門。”毛冉捏緊拳頭,拳心淌著冷汗。這樣的敵人,要怎麼對抗?
卻見烏禪依舊閉著眼睛,不知道幻覺已經消失。
“醒醒!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毛冉拍拍烏禪的腦袋,烏禪這才睜眼,
鬆了口氣。
兩人開始疾跑。
既然被徐福發現了,那便速戰速決吧,再無猶豫的本錢。
隧道的前方再度震動,幾十個持刀的厲鬼石像從牆上破出,夾擊快速前行的兩人。
“也是幻覺吧!”毛冉大吼,一個凌厲的踢腿,將劈至眼前的石刀踢碎。
毛冉生性狂暴,他可沒烏禪的定境功夫,身體對來襲的石像起自然反應,一瞬間又踢毀了好幾個會動的石像。
“沒錯!”烏禪正要閉眼,卻見沒有影子的石像中,竟夾雜著幾許明晃的刀光。
掃出刀光的敵人,腳下正拖出一許影子。
厲害,真真假假!
“毛冉別大意!裡頭有真的血族!”烏禪狂舞九龍槍,將真實的武士刀連同虛假石像的石刀一併劈破。
“那就通通幹啦!還分個屁!衝!”毛冉藉著四壁快速跳躍,迂迴前行,單手不斷擊毀想擋住他的石像。
徐福可怕的幻術配合真實的牙丸武士,那真假之間已無分辨的空間,烏禪與毛冉並肩作戰,強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