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停掙脫,即便你不停反抗,即便你以為你已經將它遠遠甩在身後了,它依舊會在最不可能的時候找上你……
卞繡死得不甘心,他一直睜著眼睛望著虛空,他不明白世上哪裡有那麼多巧合,而且他永遠都不會明白了。
君陽京城之中,一個身著緊身勁裝的女子望著秉州的方向出神,過了許久她喃喃道:“安瓊,想來你師兄現在已經死在了杜默手中,你的仇我替你報了。”
回答她的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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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陽與黎夏交戰一月有餘,敗多勝少,前去督戰的廣疆王也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他剛回到京城,卻是當晚便暗中去了音家,才坐一會兒便看見一個模樣妖嬈的女子進了屋裡來,這女子一見他便面露驚訝之色,竟是開口道:“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是王上也長得忒醜了!”
隨後進來的音方未急忙喝止,這君瑞卻是撫掌大笑:“別人見了我,便是被我的醜模樣嚇到了,也是要稱讚我一番的,倒是你這女子有些意思,不愧是君崇的種!”
謝櫻櫻不置可否,只道:“既然王上想要與音家聯手,那總要拿出些誠意來,我知道王上有一支兩千人的死士,不知王上可否將這兩千死士交給音家調配?”
君瑞竟是毫不猶豫地從腰間解下了一塊玄鐵令牌遞給她,道:“你可仔細些用,這兩千人可是我在君崇眼皮子底下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
謝櫻櫻應了一聲,卻是道:“我總是覺得王上的目的不純,既然你已經被封為廣疆王,怎麼又肯同音家合作。”
君瑞的吊梢眼眨了眨:“你也看見本王長得什麼樣了,本王從出生時就被這些皇室子弟看不起,這君陽又是崇尚什麼狗屁的君子之風,便是整個君陽也沒人看得上我,你可知我這些年聽到過多少的諷刺挖苦?”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謝櫻櫻心中總是覺得有些不安,好在她手中有君瑞的兩千死士,也總算有個把柄。這時又聽君瑞道:“如今守城的不是我,皇后還不相信我,若我要取得皇后的信任還需要你的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君崇的解藥。”君瑞頓了頓,繼而道:“如果你將君崇的解藥給了我,再由我去交給皇后,她便絕不會再疑心,我也可趁機向她請命去守城門。”
君瑞素來都是不得重用的,若是尋瞭解藥救醒了君崇,這樣大的功勞對他是非常有利的。謝櫻櫻思慮一番,便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來遞給他,哪知君瑞卻是不接,笑道:“我不單要這解藥,我還要你往這解藥里加一些能傷人根本的東西,若是能減損十年八年的壽命就再好不過了。”
若說謝櫻櫻先前還對君瑞有八分懷疑,如今卻是有了八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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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崇中毒昏迷之後,皇后便日日寢食難安,她總覺得事情並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樣簡單,可卻也查不出別的什麼來。她正愁眉不展,卻有宮人稟報說君瑞求見,說是有解藥了,皇后大喜,急忙讓人召了君瑞進來。
君瑞她也是見過幾次的,只是因為從心底不喜他,便也沒有什麼深交,今次見了面卻是恭敬非常:“廣疆王啊,你說你找到解藥了,這可是真的?”
君瑞點點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雙手遞上,道:“這藥是我偶然間得來的,據說可以解世間所有奇毒,只是卻有一個弊端。”
皇后本是滿臉喜色,一聽有弊端,當下變了臉色:“是何弊端?”
“這藥是至陰至陽的藥材配製而成的,雖然可以解毒,但是會減損服用之人的壽命,所以還請皇后娘娘慎重。”
皇后皺眉許久,眼中的神色漸漸堅決:“會減損多久?”
“多則十幾年,少則五六年。”
“如今我君陽大戰在即,我想即便是陛下